應律的耐心顯然不足以讓他把事情再講一遍,所以在祝風的追問下,第二個知情人呂宋果就無奈的代他儘可能詳細的講了講。
當聽到最後碼頭,虞家派來的保鏢掏出槍來的時候,祝風的表情和眼神可謂是羨慕嫉妒恨了。
「這麼拉風的事情你們居然不叫我?!」
他難以置信的看向應律。
「我這輩子都還沒參加過槍戰啊!」
祝風大為遺憾的抱怨道。
「沒有槍戰……唯一的一槍就是虞大哥朝自己的肩膀開的……」
呂宋果忍不住提醒他。
「那也是打了一架以後吧?太不夠義氣了,居然沒人通知我!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是那種哥們要私奔都不去不參一腳的人嗎?」
祝風義憤填膺的吞了一大口酒,重重的把酒杯拍到桌上。
「你要是來了,估計那群保鏢到晚上都回不去復命,虞伯父就更生氣了。」
應律則漫不經心的給自己倒了半杯酒。
「反正都是要得罪人的,『很生氣』跟『更生氣』有什麼區別?不過話說回來,到底虞家是怎麼知道席思卿就藏在醫院的?我們找了那麼久,那麼多地方,打死也沒想到她會跑出來,竟然就只上了個樓,躲在樓上!」
祝風摸着下巴,一臉疑惑。
呂宋果下意識的看了徐亞茗一眼,發現她眼神不易覺察的動了動,迅速端起一杯紅酒抿了一口。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心虛啊!
呂宋果再次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不由得淡淡一笑,故意道:「估計是有人看到了以後,告訴虞家的吧!但是直接告訴虞伯父,而不是通知虞大哥,這就肯定不是想幫他的人……」
徐亞茗隱隱有些不安,但還是強忍着不表現出來。
她原本是想讓呂宋果因為幫忙藏匿席思卿,而被虞家追究連帶的,但沒想到被應律維護在身後,他自己一手包辦了,還害應律跟虞家長輩有了一些過節,所以此時心裏既怨恨,又心虛。
「不過這次幸好有應律和宋果兩個人,及時的幫他們倆跑掉了,不然虞父肯定就棒打鴛鴦了!」
徐亞茗有些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應律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現在他們在哪兒,一點消息都沒有。」
應嬈有些擔心的道。
「虞大哥不會真的中途被席思卿趁機扔下海了吧?你們想想,她折騰了這麼多年,這是多好的機會啊!虞大哥一個人,又受了傷沒有反抗能力,兩個人在海上飄着,一望無際四下無人,她只需要輕輕一推……」
祝風繪聲繪聲的想像被應律的一個眼刀阻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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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遙遠的地方,一個靠近海岸的無名小鎮,在一間簡陋民房裏的小chuang上,虞承一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身子跟着一動,木質的chuang就吱呀吱呀的響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還是感冒了?」
端着房主熬的不知名草藥進來的席思卿放下碗,有些緊張的問道。
「沒有,不用擔心。」
虞承一靠在chuang頭,看到那碗黑乎乎的湯藥,緊蹙起眉頭。
「這是什麼?」
「那個大叔說是止血消毒的,總之對外傷有好處,你就快喝吧!」
席思卿不太習慣這麼心平氣和的跟虞承一說話,語速飛快的道。
虞承一看了她躲閃的眼神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一言不發的端起了碗,一飲而盡。
然後被又苦又怪的味道刺激得整張俊臉皺成一團。
「這是什麼鬼東西?不會有毒吧?」
席思卿竟然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又立刻意識到的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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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璟城這頭,現代化的豪華包間裏的幾個人,正開了一瓶慶祝喬遷的紅酒。
徐亞茗給應嬈使了個眼色,應嬈便會心的大聲道:「光這么喝沒意思,不如我們來玩兒個遊戲吧!」
「應妹妹今天很開朗嘛!什麼遊戲?說來聽聽!」
祝風感興趣的問道。
「國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