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賜遙遙的望着阿特那輛停在原地的戰車,嘴角掛着不可捉摸的笑。
「少爺,迦南已經按照您的命令返回閻羅了。」
白天賜聽着中年僕從的匯報,表示了解的點了點頭。
「少爺,迦南那小子真的值得信任嗎?他可是出賣過自己家族的人,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忠誠可言的。」
白天賜聞言笑笑,「一隻隨時都可以用作替罪的羔羊而已,你還奢望他有什麼忠誠可言?」
「少爺心思縝密,我等自是自愧不如。」
「澤伯,通知所有的人,一會兒聽我命令行事,我不允許你們有半點失誤!」白天賜的語氣罕見的十分嚴肅。
「是,少爺。」澤伯急忙點了點頭,立刻將命令通知到所有的士兵。
白天賜眯着眼睛遠遠的望向遠方,眼睛裏閃過明滅不定的寒芒,「既然白家得不到DA-EI,那麼你們誰也別想得到!」他低聲吶吶的自語着。
阿特雙手緊緊的攢着方向盤,看着那不斷接近的白家車隊,他的呼吸從略顯急促直到最終平緩。
他平靜的看着了一眼陷入昏迷的梵,面無表情。
煙塵由遠及近,終於抵達了阿特的身邊。
「啊,來自死亡天使的客人,你們進行的還順利嗎?」白天賜微笑着離開了戰車之內。
「我已經抓到他了。」阿特平靜的回覆道,指了指身邊的梵。
白天賜仔仔細細的凝視着那陷入昏迷中的梵,恨意和譏諷在他的臉上不斷的交替。
「咦?你的那兩名隊員呢?」白天賜向車內探了探頭,稍稍有些疑惑的問道。
「死了。」
「死了?」白天賜聞言皺了皺眉,「死在誰的手裏。」
阿特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不要廢話了趕快回去,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難道是被他殺了?」白天賜微微的張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是說一個毫無能力的普通人,竟然接連的擊殺了兩名高級死亡天使?」
「哈,這可真是有趣。」他隨後咧着嘴笑了笑,只不過笑的有些勉強而已。
「閻羅的人都這麼喜歡廢話嗎?」阿特終究有些忍無可忍,白天賜這分明是在浪費時間。
白天賜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這可算不上是廢話,只是必要的確認而已,畢竟這種事情可算是匪夷所思,不是嗎?」
「那你現在確認過了嗎?」阿特冷冷的問道。
白天賜聽後攤了攤手,「好吧,既然你這麼着急。」
「你來駕駛這輛戰車,這種事情怎麼能讓我們的客人來做。」白天賜隨意的揮了揮手,指明了一名白家的士兵。
阿特看了一眼白天賜,沒有堅持,默默的下了戰車,走向了另一輛。
白天賜扯了扯嘴角,而後望向了那躺在副駕駛的梵。
「把那個賤貨帶過來。」
片刻之後,同樣陷入了昏迷的安傑麗爾,被人架着從車裏帶了出來。
「弄醒他們。」白天賜揮了揮手。
阿特有些不解的盯着白天賜,不過他卻未發一言。
安傑麗爾比梵更先的從麻醉中甦醒過來,她撐開沉重的眼皮,入目的就是白天賜那令人感到厭惡的臉。
「你會受到嚴懲的!你這是叛逆,你違背了閻羅的至高法律!」安傑麗爾的眼眶一瞬間變得通紅,她奮力的扭動着身體,卻被繩索捆的越發嚴緊。
「我不會受到任何懲戒。」白天賜將臉探到了安傑麗爾耳邊,小聲的說道,「因為這件事,不會有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
而後一聲輕咳,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交流。
梵乾嘔出一團粘稠的血漬,昏昏沉沉的抬起了頭。
他的面頰以及身體之上嵌入着大量的破片,尤其是裸露在外的面頰,掛着一道道已經乾涸的血痕。
「梵!」
安傑麗爾有些振奮的張了張嘴,她直到此刻才發現了梵的存在。
「漬漬。」白天賜裝模作樣的咂了砸嘴,「荒野中的重逢,多麼令人感動的畫面。」
安傑麗爾的呼吸是急促的,尤其是在看到了梵現在的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