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年夜飯,丁香又覺得身子不怎麼得勁,還睏乏得很,她便去自己屋裏了。
魏大海把他叔找了過來,大山架好了篝火,準備和哥哥、叔叔三人守夜。胡氏和魏老爹年紀大了,身子也不濟,已經十年沒守過夜。
魏矮子自己一個人過年竟然過得有些醉醺醺,他坐下來後努力撐着眼皮,才算看到大山也在這裏。他腦子似乎也留有幾分清醒,扯着大山的衣袖說:「你咋還守在這裏,趕緊和你婆媳暖被窩吧,不是說她害喜了麼?」
大山嘿嘿笑道:「丁香說不一定是害喜呢,叔,你啥時候帶個女人回家,你就可以給她暖被窩了。」
魏矮子不知是真醉還是裝醉,耷拉着眼皮子,哼笑道:「我給……給……給女人暖被窩?你這不是小瞧你叔麼,我要是……找……找個女人回家,肯定也是她給我暖被窩呀,沒暖合適我還不上……上……床呢!」
「叔淨吹牛,你倒是先找個女人回家給大伙兒看看呀。」大山故意激他,想讓他早些把那個與他相好的寡婦給領回家來,以後好好過日子,這都是魏老爹交待的。
可是魏矮子不吃這一套,竟然仰靠在椅子上裝睡。
魏老爹剛才還不肯去自己屋裏,非要等魏矮子過來,他說要勸老二不必在意他人的眼光,過自己的日子才是正事。可是胡氏不依,非讓大山背他爹進臥房,說他爹在堂屋坐了那麼久,身子吃不消。
這會子胡氏已經脫衣躺下了,可是魏老爹仍不肯睡,說是要等兩個兒子勸動了老二,並且來告訴他一聲,他才睡覺。胡氏也懶得管,顧自睡了。
這時魏大海示意,叫大山也去睡,有他在這裏就行。
大山心想,這任何艱巨着呢,他爹還在那屋裏等信。魏大海見大山不動彈,便揮手道:「你趕緊睡去吧,給丁香暖被窩是正事,別讓也凍着,這裏有我呢,你真當哥哥是窩囊廢了?」
魏大海都這麼說了,大山自然趕緊起身,他確實惦記給丁香暖被窩呢。他進自己屋,見丁香和衣靠在床頭閉着眼睛歇息,跑過來小聲道:「你咋不躺下?」
丁香微睜着眼睛,撒嬌道:「床上太涼,平時都是你暖好了我再睡的,沒想到你還真過來了。」
丁香向來身子冰涼,而大山身上總是暖暖的,當真是血氣方剛,平時有他摟着丁香睡,丁香真不覺得有多冷。可剛才大山不在屋,她連脫衣躺下的勇氣都沒有,可能是身子不舒服,就更害怕寒冷吧。
大山迅速脫衣上、床,雙手緊摟丁香的腰,待他覺得整張床都暖很多時,他便親自為丁香脫衣,然後給丁香蓋好被子,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還冷不冷?」大山呵着熱氣對着丁香的耳朵問。
丁香感覺身子不冷了,頭也不暈了,也沒剛才那麼睏乏,整個人舒服了許多。她笑着輕輕搖頭,「有你在,不僅不冷了,連頭都不暈乎了,也不睏乏。對了,你不是肩負重任要勸說二叔麼,還在守夜,你怎麼來陪我了?」
「我哥看樣子挺有信心說服二叔,他非趕我過來的,二叔也催,他們知道我現在是有娘子的人了,當然讓我以你為重嘛。」
「哼,誰知道是以我為重,還是以我的肚子為重,這還啥影子都沒有呢,就非說我是懷了身孕。不過,有大家這麼關心我,呵護我,我倒也樂意享受着。」
大山一手摟着丁香,一手撥弄着丁香的下巴玩,一臉的滿足,禁不住感嘆道:「有娘子真好,這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想着都舒坦,待以後咱們再有了娃兒,那就更熱鬧了,這日子也有個盼頭了。不像以前,每日就是幹活、吃飯、睡覺,都不知奔頭在哪兒,無趣得很。」
丁香哂笑,戳他的腦門,「你呀,就這點出息。」忽然她又來了個大轉折,「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簡簡單單的,顧着家。」
兩人一唱一和越說越覺得這日子過得美,而那邊的魏矮子突然發起酒瘋,突然衝進他兄長的屋裏去了,要知道胡氏還躺在魏老爹的身旁呢。
魏矮子哪裏顧忌這麼多,完全不管自己這般闖進來有多麼不合適宜,魏大海跟着進來試圖將他拉出去,他反而來勁了,大聲笑道:「咦,我老哥?你還沒睡呀,正好,咱哥倆好久沒在一塊喝酒了,現在咱倆來干幾盅吧。」
魏大海邊拉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