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韓兩國已經知道有一支八萬人的秦軍在向領地進發,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他們真的是被嚇得夠嗆,還是得到呂哲這邊回復是要「不合法」前去觀盟才算是鬆了口氣,不過魏韓也沒有因此就放鬆警惕。
魏國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韓國的張良一得知有八萬秦軍在向領地進發的時候立刻就請命南下,說是要前往呂哲的行營陳清利害關係。
也對,是八萬秦軍,不是八百、八千秦軍,歷史上八萬秦軍可以輕易將韓國滅了,一旦讓秦軍進入韓國的土地,哪怕是臨時落腳和借來的疆土,那怎麼得了。
張良是在呂哲率軍抵達衡山郡一個叫思期(後世固始西北方向)的地方才以風塵僕僕的形象求見,他一見到呂哲立刻就是一陣長篇大論。
秦國是虎狼之國,歷史上很多次都是假借會盟借道行滅滅毀家的事情,最惡劣也是最有名的那次雖然沒有滅國,可是也把楚王抓了回去,用騙來並俘虜的楚王作為威脅又勒索了楚國不小的土地。
楚懷王?楚懷王不是熊心嗎?怎麼會被騙去會盟並俘虜?呂哲有點莫名其妙了,以為張良在說的是這一次秦國會俘虜熊心。
「楚懷王啊!呂侯,是那位被秦國假借會盟,然後以卑劣手段俘虜,藉此要。 挾勒索楚國割讓巫、黔中的郡縣的楚懷王啊。」張良很有耐心地給呂哲當了一次歷史老師。
原來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不是即將發生的事情。呂哲邊聽邊頷首,秦國一直以來的信用還真的是有名的差,以計謀形式出爾反爾,前腳答應後腳反悔的事情更是沒少干,他能理解張良為什麼反應那麼大。
「晉悼公時期,秦將硬頌趁趙武子率軍征討楚國之際,率十二萬秦軍從西殺入晉國魏地。一路上燒殺搶掠,盡顯畜生野蠻手段,凡事無所不用其極……」張良情緒非常激動,還在繼續的滔滔不絕。
呂哲是很注意在聽的,他對軍史略有研究,當然知道華夏歷史上率先屠戮平民這事是秦人先乾的,不然在此之前列國都是行「征服」之戰。
所謂「征服」不是為了滅國而開啟的戰端,其實就是一種以打服某個國家,然後向其征納錢糧,這一類的戰爭。這種戰爭不是以殺人為目標。更不是以滅國為目的,所以春秋歷史上總是能看見那種彬彬有禮的戰爭,雙方約定在哪一塊地皮打,作戰也是針對軍人的殺戮,從不把兵器指向平民百姓。
張良口中的秦國很壞很壞,秦人也要多能打就多能打,總的意思就是懇求呂哲千萬要想辦法阻止八萬秦軍進入韓國的疆域,不然後果真的很難料。
「張先生。」呂哲聽完故事示意張良先別激動,然後才說:「本侯麾下大將共尉一直在嚴密關注秦軍的動向。關於秦軍的事情。也已經在進行交涉,不若先生就暫時呆在大營?」
張良自然是樂意留下來的,他該說的話已經差不多說完,就看呂哲是怎麼個決斷法。
呂哲當然也認為八萬秦軍去湊會盟的熱鬧是誇張了點。除了讓共尉率軍嚴密監控之外,也在交涉蒙毅能不能減少去慎觀盟的軍隊數量。
蒙毅倒是直白,秦軍前去慎的數量自然是可以減少,但是需要呂哲為秦國背書。
想要秦軍減少規模需要背書。不背書秦軍不會減少數量,似乎是陷入一個很難扯清楚的死循環。
呂哲當然是不能承諾保護蒙毅一行人,要是承諾保護。列國那邊會怎麼看?就該認為呂哲與秦國那邊達成了什麼諒解,然後呂哲與秦國不管是和好也罷,又或是合作也罷,總之就是呂哲要站在秦國那邊與列國開戰了。
事實證明根本就沒得談,既然呂哲不承諾保護,那麼除了開戰將那支秦軍滅了,不然沒有資格去管蒙毅要帶多少人。
「禍事了,要禍事了!」張良很難明白呂哲到底在思考什麼,像是在笑又情似嘲弄:「呂侯啊,您參與中原之戰,恐怕就要從慎之會盟開始了。」
嘲弄?呂哲怎麼就看不出張良是個什麼意思,那是文士在發動勸說時最喜歡做的表情,很多時候還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大笑來作為開場白。
果然啊,張良真的在大笑,笑完了才深深地呂哲一禮:「秦國是來鬧事的,他們就是來鬧事的!呂侯難道要眼睜睜看着秦國鬧事嗎?」
呂哲有點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