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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嗒嗒嗒……」
踩在雪地的軍靴不斷翻起雪花,疾跑中的呂哲在奔跑中不斷調整臉上的表情,快靠近酒肆時臉色已經變得嚴峻。
「哎哎……你是誰?留步,留步!」
呂哲還沒靠近就被三人攔住,這三個身穿白色厚服的人分明是一身家奴打扮,只是伸開雙臂虛虛攔住,不敢和呂哲有身體接觸。
攔住蛟曲的人也沒怎麼粗魯,呂哲仔細觀察下,他能看出那些人既沒有兇狠表情也好像顯得束手束腳?
他沒有強行前進,心想:「這有點不對勁?」
是有些不對勁,蛟曲罵罵咧咧有那麼點趾高氣揚,蒿雖然着急也只敢跪着不斷磕頭。
酒肆旁有數十個看熱鬧的黔首,見又來了一個軍官先是安靜一下隨即又議論紛紛,呂哲聽來分明是那個該死的蛟曲又喝酒沒付錢了。
呂哲掃視一眼周遭的黔首,再看看十來個同樣是穿白色厚衣的奴僕,最後把目光停留在擋住酒肆門口的人身上。
那些人的穿着並不統一,從打扮來看並不是奴隸身份而是酒肆里的僕役什麼的,很顯然也是知道奴隸沒人權這個道理。說實話,如果是出動奴隸,只要奴隸敢與軍官有肢體接觸,那麼被軍官殺了就是賠幾個錢的事情。
蒿見呂哲來了馬上大喜,他連滾帶爬的來到呂哲面前:「呂屯長可來了,趕快救出主人!」
站在台階上的人也都看向呂哲,其中一個約二十來歲的白臉青年還對呂哲笑了一下。
在秦國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穿着是有嚴格規定的,白臉青年身穿典雅長儒,髮型簡約且有一塊長方形木質的板。六等爵以上的功民或縣丞以上的官員可以束冠,四等爵或者縣級的曹官可以束板,顯然是一個有爵位在身或者是縣裏的官員。
蛟曲醉得都快站不住了還在罵罵咧咧,半眯着眼睛看到呂哲似乎來了點精神,粗嚎着嗓子:「帶兵!立即帶兵平了這間酒肆!」,喊完還挑釁地對着白臉青年咧嘴大笑。
呂哲表情沒變,他並立雙腿,雙臂前伸行禮,大聲喝:「嘿!」就要作勢轉身……
「嘿」這個字在秦軍中大概就是「是」的意思,喊起來很多時候因為口音會被聽成「嗨」,所以……很多人可能覺得怪怪的。
白臉青年似乎詭異地扯了下嘴角?他使了幾個眼神,擋住呂哲的奴僕起步棲身,直挺挺將雙手負在背後就「碰」的下跪,不過不是彎腰跪下而是直挺着腰擋住去路。
呂哲無論怎麼改變路線,那些下跪的奴僕就挪着膝蓋移動到哪,不過當枷走過來奴僕沒有看見而撞到枷時,撞到枷的那個奴僕立刻磕頭下去,腦袋低到雪地就保持動作沒再起來。
枷看上去有些怒氣沖沖,隨手撥開擋路的奴僕,來到呂哲旁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不斷觀察白臉青年的呂哲真的會回去帶兵來平了這家酒肆嗎?話說這根本不可能。
他做這個姿態其實也就是想逼迫白臉青年做出讓步,而似乎效果非常不錯,至少蛟曲已經出了酒肆的門口,只不過是一出來就砸在雪地上沒了動靜。
呂哲走過去,先是對白臉青年行了一禮,隨後踹了蒿一腳示意把爛醉的蛟曲扶起來,之後站直了直面白臉青年,做着一臉抱歉的表情。
「蛟狩。」白臉青年先報姓名,之後問:「你呢?」
呂哲抬手抱拳:「呂哲。」
蛟狩再看向枷:「你呢?」
枷一臉無所謂,不過也抬手致意:「枷!」
三雙眼睛,屬於蛟狩的眼睛在呂哲和枷身來來回掃視了幾次,最後笑了笑:「蛟曲我是同宗,這個人啊不說算了……」側身比出請的姿勢,「兩位請。」
呂哲聽到是同宗時鬆了口氣,這說明白臉青年不會將事情鬧大,只是猶豫要不要受邀進去?
那邊還在猶豫,受邀的枷卻是大咧咧抬步就走。
無奈之下呂哲也跟了上去,路過蛟曲旁邊時,蒿伸手想扯呂哲的衣角被閃開了。
他低聲說了一句「扶百主回營」腳步不停。
事情解決沒戲看了,黔首們呼啦啦散去,而那些白衣奴僕也在蛟狩的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