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呂哲統治下的國度貴族稀少的原因。
因為呂哲的統治集團貴族稀少,劉邦這麼一個三等男爵其實在身份上可以說有着優勢,例如在一些飲宴上怎麼也能排得靠前一些,用餐的皿具也相對比不是貴族要有排場。
離開邯鄲之後,呂哲是率軍向南,按照行程本來是該前往三川郡,可是後面行程的安排又出現了變動。
提出不前往三川郡的人很多,很多人是隱晦地表示三川那四十來萬的軍隊雖然接受整編,從一些行為上來講也表現得服從,可是天曉得是不是那麼一回事。蒯通更是明白說出憂慮,說是天下即將重新定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什麼的。
不就是覺得三川郡那邊剛剛接受整編的四十餘萬秦軍不靠譜嘛,在呂哲這個統治集團即將獲得整個「天下」的當口,能不額外折騰一點什麼事情還是不折騰為好。
從某些方面來說呂哲是一個從善如流的人,多數人提出意見之後,他也沒有堅持,另外就是身為君王也確實不宜離開國都太久,也就同意眾臣工不前往三川,而是下達命令讓徐岩以及原中原軍團的一些將校趕到陳郡等待。
在路上用時差不多兩個月,連同呂哲在內的十餘萬人到了陳郡,他們停留在陳郡的固陵進行短暫的休整。
固陵現在是韓國的國都,她的西邊是一條叫作「溝鴻」的水系,過了溝鴻這條水系大約十五里就是長平。
沒錯了,這裏的長平就是「長平之戰」的那個長平,就目前為止長平依然是趙人的傷心地,隨同南下的趙歇也就提出前往戰場遺址祭奠陣亡將士的請求。
呂哲在面對趙歇的請求時比較無語,他不知道趙歇是自己的意思還是受到誰的建議,在不合適的時機竟然提出這種不合時宜的請求。
說不合適當然有着理由,呂哲強勢崛起必定是要再次一統天下,在邯鄲時已經將合併事宜談妥,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秦國王室也派出王室成員前來面見,始皇帝其中一名叫作將閭的子嗣就趕到了固陵。
不管之前各個戰國有什麼恩怨情仇,顯然那都是之前的事情,在呂哲的主導下列國將要和平合併,非得要在呂哲設宴款待臣工與公侯的場合上搞這麼一出嗎?
趙歇在飲宴上嚎啕大哭又請求前往長平祭奠與秦之戰陣亡的將士是幾個意思?特別是趙歇還邊哭邊嚎叫什麼被活活坑殺的四十餘萬趙卒死得太慘了,更加讓呂哲顯得尷尬。
一片側目中,趙歇還在不斷請求,另一邊的將閭直接掩面,從三川郡趕過來的那些將校是低頭盯着案几上的菜餚,韓魏那些人則是看着呂哲。
呂哲心裏無比地納悶,若不是這麼一個場合,他顯然是沒有拒絕趙歇前往長平祭奠為趙國犧牲的將士,可是當着秦國王室的面,在場也有那麼多秦國出身的將領,答應趙歇前往祭奠不是在打他們的臉嗎?
一時間的冷場,殿中只剩下趙歇的哭嚎,呂哲無奈之下頻頻向蒯通打眼色。
蒯通也是犯難了,漢國是新晉崛起的國家,自然是與各個戰國之前的恩怨沒什麼關係,可偏偏漢國在征戰的過程中吸納了太多列國的人,漢國目前在職的文臣武將大多數對待秦國的感官也不是那麼好,要不是漢國有三層左右的文臣武將出身於秦國,呂哲本人又有充足的理由壓制對秦國使用武力征討的言論,漢國其實也該是反秦派。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
一道突兀的聲音在哭嚎聲中是那麼明顯,包括呂哲在內的所有人向說話的人看去,卻見是劉邦站起身來在說話。
「列國征戰互有死傷,也就是個成敗的問題。再則都四五十年了,趙王遙祭一下,以君王的身份顯然是合適的。」
趙歇似乎有些茫然,他停止哭嚎愣愣地看着一臉悲痛的劉邦,卻見劉邦舉起酒盞以祭祀的禮儀向地上灑下酒水,連續三次之後才有那麼點反應過來,可是他剛要說話卻又被打斷了。
蒯通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他站立起來說道:「以君王之軀遙祭為國征戰殉國的將士,確實已經顯示誠意。」頓了頓看一眼呂哲,拱手為禮對着在場的人致意又說:「歷來為國征戰而亡的將士都是一群值得尊重的人,讓我們僅以一盞濁酒以示敬意。」,說着就舉起酒盞也是按照禮儀灑在木質的地板上。
在場可是有史家的「
第七百五十章:尷尬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