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賞回到房間後臉頰依然緋紅,當初裕清說過一次喜歡,而自己也是考慮過兩個人在一起,但今天面對裕清的熱情,自己卻莫名的心慌了。
感情到底是什麼,喜歡又是什麼?裕清說在一起,是因為喜歡,那自己選擇和他在一起,也許就是喜歡吧,也許···
早上醒來,雲賞換上了乾淨的淡綠色素衣,帶着白色面紗,背上自己的藥箱去了賀蘭府,作為府內的大夫並不是要住在裏面,而是要隨叫隨到,還要對各家主人的身體健康進行詳細的檢查。
賀蘭喬月是第一年來靈玉城,所以沒有配備大夫,雖然雲賞被選過去,也不代表會被重用,一般像賀蘭家這樣的朝中臣子的子女,都會自己帶的有藥師。
「小姐,前兩天選的一個小藥師來了。」下人稟報道。
「讓她進來。」賀蘭喬月隨意的說道。
「姐姐身子不適嗎?怎麼還去選什麼藥師?他們哪有自家的奴才靠得住?」賀蘭喬月身旁坐着一位嬌小玲瓏的女子,眉眼俏麗。
「有些事情,用外人還方便些。」賀蘭喬月喝了口茶淡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
這時,雲賞進門,「小雲見過賀蘭小姐。」
「你就是張御醫說的那個有天賦的藥師?」賀蘭喬月開始打量雲賞。
「帶個面紗做什麼?見不得人嗎?」身旁的女子不滿的說道。
「藥師都是帶着面紗的。」雲賞低頭回話。
「抬起頭來,把面紗摘下,至少我該認識一下我找的藥師是什麼樣子。」賀蘭喬月帶着一絲命令說道。
雲賞也沒有要迴避的意思,抬頭之時摘下面紗,這時房間裏靜了下來。
趁着賀蘭喬月晃神,雲賞開始認真的觀察她們,賀蘭喬月是賀蘭大人的三女兒,自幼飽讀詩書,而且相當聰穎,雖然家中排行老三,但也是正妻所生,加上她一母同胞的哥哥是嫡長子,所以她在家中地位並不低。
賀蘭喬月的父親是御史大夫,在朝中是南丞相一系的人。賀蘭喬月長相雖然不算出眾,但她的氣質卻讓人過目難忘,一看便是大家閨秀,最為漂亮的就是她的眼睛,裏面透着一般女子沒有的知性。
賀蘭喬月身旁坐的是韓佩珊,她的父親戶部侍郎,韓佩珊自小個性張揚,因為家中正妻早逝,而韓佩珊的母親樣貌出眾最為得寵,韓佩珊繼承了母親的樣貌,所以被家人寵着,個性脾氣都是出了名的暴躁。
「你倒是生得一副好樣貌。」賀蘭喬月淡淡的說道。
「一看就是個妖媚,這種人,還是不要留在府上,免得壞了我們的名聲。」韓佩珊拿起茶杯直接砸向雲賞,裏面還帶着滾燙的茶水。
雲賞頓時驚慌的往旁邊躲,順帶着一副驚恐的模樣跌坐在地上,茶水濺在了她的衣裙上,留下褐色的污漬:「還請小姐息怒。」
「她只是個藥師,而且我沒讓她入府,佩珊妹妹不必如此。」賀蘭喬月微微皺眉說道。
看似她在幫着雲賞,但云賞明白,這兩人,並不見得很合拍,恐怕只是因為背後的人是同一個而在一起,以賀蘭喬月的才智,根本看不上韓佩珊的,但初次相見,賀蘭喬月肯定是謀劃了什麼,不然也不會攔着韓佩珊。
「以後有事我會讓青兒傳你來,今天你去一趟尉遲府,幫我把這些藥材送過去。」賀蘭喬月對下人揮了揮手,不一會兒幾個下人就帶着三個錦盒出來。
下人再雲賞面前打開,裏面分別裝的是人參,鹿茸和靈芝。
「帶上東西送過去吧。」
其中一個丫鬟收起三個錦盒,帶着雲賞離開。
「姐姐怎麼讓她去尉遲府?那尉遲公子不是你的未婚夫嗎?」韓佩珊很不滿的說道。
「她只是個藥師,作為未婚妻關心自己的未婚夫有何不妥?」賀蘭喬月似乎不想多做解釋。
「可她天生狐媚樣,這過去了,萬一傳來什麼風言風語,我可是為姐姐的清譽着想。」韓佩珊心中很清楚,尉遲修傑是家中嫡子,而且尉遲大人是當朝的尚書,這份關係是一些未出閣的女子都想要攀上的。
「我的清譽妹妹不必擔心,若是一個小小的藥師都讓我清譽掃地,那我也不必嫁入尉遲家。」賀蘭喬月眼中划過一絲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