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回魔界,怎麼知道你會兌現諾言?」雲賞不太信任輕霧。
「等你和我回魔族的時候,我會離開裕清的身體,同時把我魔心給你保存,沒有魔心我出了魔界也沒什麼用。」
雲賞答應了他的要求,這正是她說希望的,一味地封印解決不了問題,所以和他一起,說不準能找到什麼線索。
裕清揮手,變回了正常的房間,雲賞叫住了他:「你現在是輕霧,什麼時候是裕清?」
結果,裕清回頭,很魅惑的一笑:「裕清,一直都是輕霧。」
「不可能!當初我和爹爹...」
「玄武聖君知道我的身份,我只是每次輪迴會有一個肉體,只是樣貌不一樣而已,當初玄武聖君把你的身份給隱藏了,而我對你有點興趣,只可惜你沒什麼心魔,對我來說意義不大。」裕清說的很隨意。
「原來是這樣。」雲賞有些失落,若是裕清還是裕清,至少還有那麼點人情在,可對於輕霧,並沒有什麼牽掛了。
「其實,恨和愛也都是一念之間,恨多了,說不準就變成愛了呢?」裕清話外有話的說着。
「什麼意思?你當初既然是輕霧,為什麼還像個大哥哥一樣照顧我?」
「恩,你雖然沒有什麼心魔,但是你身邊總是莫名聚集一些有心魔的人,而且,我被玄武聖君加了一道封印,要一直保護你,玄武聖君的封印還是很強大的,當初我以為他在意自己的女兒,現在想想,他還真是知道的很多。
若是我知道你是紫玉的轉世,說不準一開始就做了些什麼,畢竟你當時還小。」
雲賞心裏又有些觸動,爹爹真的為她做了好多:「可是你現在為什麼願意回到魔界不再出來?而且還要帶着我?」
「越危險的東西,放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才越安心。」
「恩。我和你去魔界,你還要幫我辦一件事。」
「什麼事?」
「把西陵錦的解藥給我。」
「他呀。」裕清在那裏思考了一下,「好吧,本來對我來說。他的蠱毒有用,不過比起你,他還是沒那麼重要。」
裕清伸手拿出一顆白的發亮的珠子:「把你的血滴在上面,就可以解毒了,恩。最好是心頭血。」
「心頭血?怎麼取?」
「用一根極細的銀針,迅速刺入胸口,取出來的,就是心頭血。」
雲賞接過白色的珠子,準備離開。
「等等,我帶他來,你不用出去,治好了,你也好安心和我走。」
雲賞沒有懷疑他的用意,畢竟他沒有騙她的必要。
裕清離開後。雲賞坐回了床邊,去了魔界,花顏那裏,算不算不辭而別?越想越覺得眼睛有些酸澀。
哎,早晚會分開,只是現在早了些吧,她這輩子註定過的比較坎坷,什麼幸福生活,和她都什麼緣分,能有那麼一段感情就好了。雖然還只是個萌芽,沒有開花結果。
如果熬完這一世,不知道能不能過的幸福一些,過的自在一些。想愛就愛想恨就恨。
大約兩個時辰,裕清抱着西陵錦出現在她的房間,裕清將他放到床上,然後遞給她一根極細的銀針。
雲賞毫不猶豫拿過來,走到屏風後面準備取心頭血,結果裕清一把拉住她的手:「看來他對你還挺重要的。你覺得重要,那就這樣。」裕清一針扎在了雲賞的手指,血珠滴落,白色的珠子瞬間變成紅色的。
裕清把珠子餵到西陵錦的嘴裏,雲賞氣憤的看着他:「你說心頭血,這就完了?」
「心頭血的話,他生生世世都會記得你,我覺得沒這個必要。」
「那你之前還這樣說?」
「恩,我是想給你增加個小尾巴,沒想到,你本來就在意他。」裕清像是有些吃醋,「萬一哪天他變成什麼奇怪的東西追到魔界找你怎麼辦,太麻煩了。」
雲賞沒有理他,反正他是不會吃虧的,只要西陵錦活了就好。
雲賞看到他身上魔障全部清除,臉色也開始恢復,裕清將手放到西陵錦的額頭,慢慢的一顆白色的珠子就出現在他的手裏。
「你的血還真是有效,這傢伙連手指的血都吸得這麼幹淨,你身邊還真是些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