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鐵了心讓二房不好過,這就開始反擊了。
讓徐謹娶了思春做妾,徐漢卿好惡毒的心思啊!
常氏尖叫,「我們長輩說話,哪裏有你小輩說話的地方?漢卿你還有沒有規矩了?」
徐朗可沒有被她嚇到,不卑不亢的開口。
「二嬸別忘了,我是長興侯府的世子,爺爺已經說了,這個家交給我管理。之前看着二叔、二嬸是長輩,房裏的事兒我也不好意思插手。不過在其位謀其政,以往卻是漢卿錯了。二叔這樣年輕,漢成兄弟多年沒有音信,二叔膝下沒有個子嗣,正好府里有兩個不錯的丫頭,就一起給二叔收房了吧。」
他頓了頓,「這綿延子嗣也是二嬸的責任,二嬸年紀大了,二叔正需要多幾個年輕、體貼的人兒在跟前伺候着。我這也是為了二房好,為了咱們徐家這偌大的家族號,二嬸也就不必謝我了。」那兩個丫鬟都是二夫人常氏派來爬他床的,正好姿色不俗,給二叔送過去,想必這肥水不流外人田,二嬸會喜歡的。
二夫人常氏一臉怨恨的盯着徐朗,「你好惡毒的心思啊!」她咬牙切齒的,突然大喊一聲,「花婆婆,你還不出手嗎?」
本來站在邊上沒有一點兒存在感的老婆子突然抬頭,正好迎上徐朗的目光,滲人的白眼球盯着徐朗,幽幽的聲音傳來。
「世子,您是喜歡常思春的,何必說這樣的氣話呢。娶了常思春,世子這一輩子才會圓滿啊……」
徐朗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花婆婆,喃喃道:「我是喜歡常思春的,我要娶了常思春……」只一瞬間,徐朗白皙的臉上就佈滿了汗珠,他突然尖叫一聲,「不。我是喜歡林曉的,我這一輩子只喜歡林曉……」像是在賭咒發誓一般,徐朗大聲嘶吼。
「漢卿,你怎麼了?」徐長風發覺了不對勁。就要衝過來。
花婆婆嘴角有一絲血跡,她冷笑,「我勸侯爺不要動,不然世子就又變回傻子了。」她滲人的白眼球盯着徐朗,像是念咒語一樣又要開始說話。
那邊致遠突然跑到她面前。清淨的眸子盯着她,「你這樣很累吧,不如睡吧。」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花婆婆滲人的白眼球突然變紅,那邊花婆婆快速閉上眼睛,尖叫一聲,「你怎麼會……」一句話沒說完,眼角滲出血跡,人就直挺挺的暈死過去了。
銅錘不知道什麼時候衝進了,帶着人把花婆婆拖走了。
致遠走到爹面前一臉憂慮。他不敢輕舉妄動,剛剛那個老婆子居然也會師傅的本事,只是那本事有點兒邪門,他雖然有把握破了她的邪術,卻不敢妄動爹爹。
「爹,爹,師傅還等着你呢,爹爹醒醒。」致遠用精神力不停的念着,好半天徐朗才緩緩睜開眼睛。「好邪門的東西。」丫頭的催眠乾淨厲害卻手法溫柔,這花婆婆的太霸道了。他差點兒忘記自己是誰。
心知今兒多虧了致遠,徐朗擔憂的抓着他的手腕,「有沒有事兒?」這傻孩子也是的,這個時候怎麼敢往上沖。有危險怎麼辦。
致遠搖頭,「爹,我沒事兒,你別擔心。」他給爹使眼色,「大家都看着呢。」這個時候可不是泄露秘密的時候。
徐朗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關心則亂。孩子還這么小,萬一有個好歹……他給銅錘使眼色,「送少爺回去。」卻捏着兒子的手做了一個暗示。
致遠聰明的點點頭,知道這裏的事情差不多了,就低聲道:「我自己會去,讓銅錘哥跟着爹爹。」真要有事兒也好有個人幫忙。
徐朗不同意,「你乖乖的,爹沒事兒。」到底勸走了小傢伙。
徐長風那邊已經怒了,「來人,請家法。」竟然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胆的對孫子下手,剛剛要不是致遠在,怕是孫子真就危險了。
徐長風一陣後怕,眸子冰冷的盯着常氏。「漢卿,你去送送鎮國公夫婦,回頭我親自登門致歉。」孫子剛剛也不知道傷到沒有,林曉那丫頭總有點兒特殊的本事,不如兩個孩子聚在一起研究研究。再說眼下這場面也不適合漢卿。
徐朗點頭,知道處置常氏他不適合在場。只是……爺爺,我就要大婚了……
常氏是該死,可真要是這樣弄死一個人,徐朗也覺得不合適。大婚忌諱血腥之氣,還是不要妄動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