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裏間有一張小床,那是供徐謹讀書累了休息的。
書房這種私密的地方只有男主人才能進,一般情況下女主人都是進不得的。這種私密的場所漸漸的就被男人們理所當然的用來做些隱秘卻見不得人的事兒。
徐謹迫不及待的躺在床上等着新小妾的伺候。
等兩個漂亮的小妾嬌滴滴的站在他面前時,徐謹反而躊躇了。
美人兒是好,可一次來兩個……「咳咳,你們叫什麼名字啊?」
兩個丫鬟規規矩矩的跪在徐謹面前,嬌滴滴道:「奴婢嬌兒。」
「奴婢憐兒。」
丫鬟纖腰不堪一握,撅着屁股跪在那,別提多養眼了。徐謹覺得口有點兒干,「你們給老爺倒杯水,過來再給老爺錘錘腿。」
兩個漂亮的丫鬟恭敬的應「是」,起身時彼此對視一眼,迅速達成了某種同盟關係。
這這個院子裏,只有她們兩個是外人,看到春姨娘那做派就知道是個得寵的,她們兩個自然要聯合在一起了。
書房裏,二老爺徐謹春風得意,剛剛結疤的傷口只怕又要糟糕了。
常思春憤恨的撕了帕子,看到婆子去廚房熬藥,她目光微微眯起。
如果做了二房的正房夫人,也就不用看那些姨娘的臉色了。
把伺候的丫鬟都趕走,常思春翻開自己的小箱子,從裏面拿出一包東西。
姑姑,您別怪侄女心狠,這些手段,還是當初您教給侄女的。
在手指甲里藏了一些粉末,常思春去了廚房,「我讓人給我燉的冰糖雪梨怎麼還沒上來?」看到正在熬藥的婆子,她蹙眉道:「瞧你笨手笨腳的,這是給老爺熬的藥吧,我來。」她把人趕走。根本不給人說話的機會,「這給老爺熬藥還是得我親自來,你們這些下人笨手笨腳的怎麼能做好呢。」
婆子小聲的嘟囔一句,「那是給夫人的。」
旁邊婆子拽了她一把。低聲道:「春姨娘伺候老爺、夫人也是正常的。」你就別多嘴找不自在了。
常思春在廚房裏左右挑錯,婆子們大氣都不敢出,能找藉口的都離開了。她趁人不注意把指甲里的粉末抖到藥罐子裏,不一會兒就假裝燙了手離開了。
就這樣,一天三頓的藥她每次都要親自來熬。常思春長了心眼。她不光給姑姑熬藥,給老爺也親自熬藥。
徐謹本來正新鮮那兩個新來的小妾,一看她熬藥把手都燙傷了,頓時又心疼起來。
這讀過書的女子就是不一樣,雖然沒有那兩個新來的會伺候人吧,可架不住她賢惠懂事兒啊。那兩個也就只會撒嬌伺候人,當個玩物挺好的。這兩天新鮮勁過了,再加上傷口犯病,徐謹也就心思淡了,轉而又對常思春上心了。
常思春心裏得意。愈發的小心伺候着。
另外一邊常氏的病本來都好些了,可這幾日不斷反覆。又知道家裏添了兩個妖嬈的小妾,常思春時不時的哭訴一下那兩個小妾如何如何的,把個常氏弄得急火攻心差點兒暈死過去。
常思春乖巧的扮演着孝敬的侄女,她的添油加醋終於讓常氏動了火氣。
「讓人把那兩個狐媚子叫來。」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簡直不知道這家裏誰才是女主人了。
嬌兒和憐兒剛剛站穩了腳跟,卻也知道二夫人和春姨娘都不是好惹的,所以來之前就已經打定了主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挺過了也就好了。回頭老爺看到了自然就會心疼。
做妾的就是做妾的。兩個丫鬟沒有常思春的好出身,也就沒敢奢望旁的。
常氏這麼多年女主人下來,被她折騰過的小妾不知凡幾,甚至折騰死的都有幾個。對付兩個新來的小丫頭她手段多得是。
滾燙的開水剛倒入杯子就讓兩個小妾端着伺候,嬌兒一個沒拿住摔了杯子,立馬被常氏當成了不敬,就要請家法。
請家法那是要當着滿院子的奴才扒了褲子打的,這剛進二房就被這樣對待,以後奴才們還不欺負死她。
嬌兒大哭。跪地求饒。
常氏冷笑,給常思春使了個眼色。
常思春心領神會,她也早就恨死了這兩個新來的。當即拿起茶杯啪啪摔了,「既然要認錯,就要有個認錯的樣子。」
414立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