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從不因為致遠是小孩子就不講道理,不過這孩子也不能老慣着就是了。小傢伙太聰明,有時候就會因為你一個小小的縱容做一些出格的事兒。
秋季天乾物燥,一個不小心就能燒山,這小子竟然敢去山上點火,林曉想想就是一陣後怕。
我還沒跟你計較呢,你居然嫌棄我了。
林曉哼了一聲,「痛快脫衣服,我給你洗完澡咱們好好算賬。」這些日子太忙,真是慣着孩子了。
她一說這話小傢伙明顯嚇到了。「師傅師傅,我錯了,致遠知道錯了,能不能不打?」小傢伙癟着小嘴,「師傅你看,致遠在山上摔了一跤,屁股都摔疼了,師傅不要打了,好不好?」
林曉一聽孩子摔壞了,氣得刷刷兩下就扒了衣服,小傢伙以為師傅要打,都嚇哭了。
「師傅不打,師傅不打……」拽着林曉的衣角不撒手。
林曉一看,可不是嗎,孩子大腿摔的烏青一片,還有兩處淤血沒有散。
這得摔的多痛啊,虧得這孩子還能忍。
林曉氣的甩了他兩巴掌,「告訴你山上危險山上危險,你就是不聽,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是不是?」
林曉連打帶嚇的,小傢伙哇哇大哭。
就在這時候林曉的房門被人撞開了,氣得林曉大怒,「不是說我教訓孩子的時候不許人進來嗎?」誰這麼大膽子?
小南驚慌失措的撲過來,「小姐,小姐,您快去看看,老爺,老爺他……」小丫頭氣喘吁吁的,已經語無倫次。
林曉猛的放開掙扎的小不點兒,緊張道:「徐朗怎麼了?他在哪兒,他怎麼了,你快說啊?」她像是瘋了一樣瘋狂搖晃着小南。覺得天都要塌了。
郎書志在院子裏忙過來,「林家妹子我進來了。」看到林曉並沒有休息,他忙道:「徐朗受傷了,有人刺殺。李大哥帶着人已經去了,徐朗被就近抬去里正家了……」他話還沒說完,林曉已經一陣風似的衝出去了。
郎書志剛要去追,林曉又跑回來,「郎大哥幫我帶着致遠過去。」這麼短的時間林曉已經穩定下來。她甚至蹲下親了親致遠,「別怕致遠,你爹不會有事兒的。」留下這樣一句話,林曉打開柜子,拿出當初徐朗那個登山包,還有藥箱,瘋狂的沖向了門外。
郎書志嘆了口氣,抱起一臉茫然的小不點兒,匆忙給他穿上衣裳就追了出去。
何文年家裏,徐朗渾身是血躺在炕上。何陳氏正在給徐朗擦血跡,那邊何厚學竟然也在家,他幫忙脫徐朗的衣裳。
林曉進來的時候徐朗已經不省人事,她沒有驚慌,只是冷靜的吩咐,「郎大哥去縣城請徐家老哥來,城門如果不開就砸銀子。」匆忙間她竟然還帶了五十兩銀子在身上,隨手扔給了郎書志,「跟徐家老哥說,徐朗受了外傷。很重。」城門到時間就關,這會兒去弄不好已經關了,不過什麼事兒都有例外,有銀子就是行個方便也是容易的。
徐朗都是後背中箭。胳膊上還有刀傷,因此是趴在炕上的。
何厚學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血腥的場面,何況這人還是徐朗——林曉的表哥。他哆哆嗦嗦的拽了半天也沒能把徐朗的衣裳解開。
林曉不由分說的推開何厚學,一邊吩咐着,「去給我拿些烈酒來,實在沒有就把熱水燒開了放些鹽。麻煩嬸子給我燒些熱水來。」她沉穩的開口。絲毫不亂的指揮着。
何陳氏本來還擔心林曉受不住暈倒,看她這樣反而更擔心了。她有心勸說兩句,又擔心打擾林曉,嘆着氣去燒水了。
何文年已經拿來一罈子上好的高粱酒,「丫頭你要怎麼用?」難道是要給徐朗灌酒?
林曉刷刷兩下撕開徐朗身上的衣裳,被血糊住的就用酒水沾了然後揭開。
烈酒灑在傷口上,徐朗痛的哼了一聲,林曉手一抖,激動的撲到他跟前,「徐朗,徐朗你怎麼樣了?」傷口沒有中毒的跡象,林曉很擔心會不會有其他的麻煩,畢竟她不是大夫。
虛弱的睜開眼睛,徐朗顫抖道:「去……去救……救救……」
林曉忙道:「你別着急,李大哥已經帶着人去救了。」她握着徐朗的手,「你別着急,我不會讓你有事兒的。」徐朗的手很冷,林曉心疼的想要落淚。
「丫頭別
355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