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一聽就明白了,「我看你爹還是打的輕。」她都不敢想,這要是孩子有個好歹她該怎麼辦。
致遠苦着臉,「還打的輕啊?都腫了幾天了。」小傢伙可憐巴巴的扭頭,「虧得我還擔心師傅心疼一直忍着,感情師傅都不疼致遠了。」
這孩子,出去走走別的本事沒長,這點兒心眼都用在自家人身上了。
&你逞能,你爹打你還不是心疼你。你當他就願意打你嗎?打傷了你還擔心你,整夜整夜的守着,你瞧瞧他這兩年都瘦成什麼樣了。」
好好的日子,就因為牽扯了長興侯府和聞人家變得忙碌起來,林曉現在都覺得生活在黑熊嶺少了幾分野趣兒,整日裏忙忙碌碌的倒像是生活在京都一樣麻煩。倒不如早點兒回去呢。
致遠向來是知道爹和師傅對自己的疼愛的,「師傅我會努力的,你別失望。」
這孩子,還是那麼敏感。
&傅這是擔心你,你怎麼還理解成失望了。」狠勁揉着那傷,小傢伙疼的齜牙咧嘴的,卻也知道傷還是揉開了的好。「師傅教我的催眠術我經常練習,回來的路上我催眠馬都成功了。」提到這事兒他格外興奮,「車馬行的人還以為那馬是突然體力好了呢,其實是我偷偷催眠了。」
林曉覺得致遠這孩子很有天賦,她的催眠術也需要有人繼承,於是從年初開始教,到如今過去半年多了。總算是有了成效。
&傅教過你什麼?」林曉幫小傢伙整理好衣裳,讓他側躺在自己腿上,拿過梳子幫他梳頭髮。小傢伙的發質很硬。都說這樣的人脾氣犟,可是致遠卻是個難得乖巧聽話的好孩子。
總是逼迫孩子被迫接受許多跟年齡不相符的東西,林曉心疼徒弟,就不忍心總打,自從她開始教催眠術,還沒打過徒弟呢。
&傅說不可以對人輕易使用,不到了危急生命的時候不能用。」致遠抬頭。巴巴的看着她,「師傅我就是趁着餵馬的時候偷偷催眠了一下,沒人知道的。」瞧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還真是被打怕了。
&心吧,師傅知道你是個有分寸的孩子,不過凡事也有例外。以後在家裏偷偷練習,在外面還是小心些。」修習催眠術之初林曉就反覆告誡過。這孩子還算聽話。並沒有出格過。「致遠,別怪你爹和師傅,咱們就要回京城了,那裏很危險,也許一個不小心就丟了性命。你還小,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我們都不放心,所以才這樣急切的教你,是希望你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孩子太小。哪怕是足夠聰明也容易鑽牛角尖,所以這類的心理輔導林曉經常做。
&傅放心吧。我知道的。」小傢伙抱着林曉的腰不撒手,「我也想太爺爺了,咱們回京還能幫太爺爺。」說着言不由衷的話,其實他是不想離開這裏的。不過想到年邁的太爺爺那麼寵着自己,小傢伙又覺得這樣不對。「師傅,你說,咱們還回來嗎?」
林曉望着自家愈發完善的大宅子,心中充滿了不舍。
&然會回來的。」京都再好,他們的根卻在這個叫做黑熊嶺的小山村。
況且如今的黑熊嶺也不是幾年前貧窮落後的小山村,如今這裏住戶就有幾百戶,村里家家戶戶最差的也是兩進的小院子,周邊哪裏的姑娘都以嫁到黑熊嶺為榮;而黑熊嶺的姑娘更是不愁嫁。
不過外面的人想要迎娶本村的姑娘還難着呢,黑熊嶺的人幾乎人人讀書識字,無論是娶媳婦還是嫁女兒那挑的都是要識文斷字的,大部分人都本村自己解決了,還能輪到旁人?
聞人家的家廟建好了,是周邊幾百里內香火最旺盛的寺廟,加之黑熊嶺村這幾年接二連三的產下的都是男嬰,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傳出了這家廟能保佑生子的傳聞,漸漸的名聲越來越大,連府城都有人專門來上香。因此黑熊嶺和仙人廟兩個村子也跟着水漲船高。
黑熊嶺因為徐朗和林曉當初弄得的那個度假休閒的場所,還有黑熊嶺山下那個二層樓的飯館搶佔了商機,這兩年無論仙人廟村怎麼折騰,似乎都沒黑熊嶺紅火。
值得一提的是,黑熊嶺村的村民如今都做些小買賣什麼的,就連當初無所事事的何大柱都因為給人算命忽悠的差不離日子也是愈發好了。聽說沈丹丹又懷上了,家裏兩個兒子了,這女人是越來越穩當了。
何文年自從兒子何厚學考中了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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