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哼了一聲,「回頭我撞你一下,你試試疼不疼。」厭煩的擺擺手,「你趕緊滾蛋,累了一天我要睡了。」壓根忘了人家才是主人,完全一副主事人的口氣。
付問琴卻覺得林曉這是沒把他當外人,樂顛顛的道:「那我先回去了,晚上我讓巧兒伺候你。」
「封建老財主。」林曉咕噥一句,付問琴沒聽懂,「什麼?」
林曉擺擺手,「沒事兒,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把付問琴趕走,林曉也沒用巧兒丫頭伺候,簡單洗漱一下就睡了。也幸好徐朗給她畫的這個麻子臉是防水的,不然也是麻煩。
第二天起來,林曉得知付問琴被二房兩口子叫走了,心裏明鏡似的。二房這是坐不住了。
吃了一頓豪華的早餐,再一次感嘆付家的土豪,林曉精神大好。
今天付問琴的爹就能回來,等她辦完事兒就可以回家了。
上午無所事事,林曉繼續出去溜達,可今兒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沒有一個不開眼的來挑釁她,這讓林曉鬱悶的同時又有點兒捉摸不定。
回了付問琴的院子,都快晌午了,人還沒回來,這更讓她嗅出了陰謀的味道。
二房的客廳里,付問琴仰着頭對峙二叔、二嬸。
「我說了很多遍了,虎妞我是非娶不可。」他嗓子有些嘶啞,大概是話說的太多了。「當初我在山裏差點兒凍死、餓死,是虎妞救了我,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我是發誓要娶她為妻的。」瞧他那一臉動情的模樣,說的跟真事兒似的。
這要是換做一天前,二房兩口子巴不得付問琴娶一個沒權沒勢的姑娘為妻呢。可自從見識了林曉的彪悍,付家二夫人就打定了主意,說什麼都不能讓那個傻丫頭進門,不然這權利沒準轉眼就被那傻丫頭給弄走了。
別看那丫頭傻,她還知道要東西。這樣的傻子簡直就是油鹽不進,最難纏了。
「問琴,二叔和二嬸已經跟你分析了這厲害關係,咱們付家這樣的人家。在幽州府都是數的上的人家,怎麼能跟那樣一個傻丫頭結親呢?別說做正房妻子了,就是做妾都嫌丟臉。你如果真喜歡,二叔幫你在外面買個宅子,把人安排在那裏也就是了。吃穿用度不會少了她的。找兩個婆子伺候着,不比她在鄉下打獵強啊。」
瞧瞧,這鄉下打獵的女子,怪不得這麼彪悍呢。這樣的女人,是說什麼都不能讓她進門的。不說別的,哪天她突然發瘋,把自己打傷了怎麼辦。
「二叔的好意我心領了,大丈夫於世,無信不立,我既然發誓要娶虎妞姑娘為妻。是說什麼都不能改變的了。」付問琴一副油鹽不進的架勢,「虎妞我是娶定了,無關她的家世、出身,我就是喜歡這個人,這輩子我娶定她了。」
換一個場合,這番話絕壁能感動一票人。
可惜,二房兩口子不在範圍內。
付家二爺都懵了,「問琴啊,這娶妻娶賢,納妾納色。這虎妞一沒才二沒色,賢惠更是跟她不沾邊,娶了這樣的女子會家宅不寧的。」他真怕那缺心眼的姑娘啥時候給她一棒子,那可真是倒霉催了。
在這一點上付問琴也很堅定。「我的命都是虎妞救的,沒有她也就沒有我。漫說她只是長的不美,不那麼賢惠啊,她就是真的傻子我也要娶她,我可是發誓的。」
二房兩口子:「……」
得,說了一上午。什麼都白說了。
付家二夫人冷笑,「問琴你可想好了,你爹就要回來了,娶了這樣的女子,你怎麼跟你爹交代?」如果因此被趕出家族,那她還真要高興呢。
付家二夫人這樣一說,付家二爺也是眼珠一轉,顯然也想到了這一茬。
「我爹那裏自然有我去說項,只要二叔、二嬸不攔着我就行。」付問琴似乎胸有成組,笑的一臉得意。
二房兩口子對視一眼,滿是算計的味道。
「老爺,既然問琴是真心實意的喜歡那姑娘,咱們也別做這惡人了。」二夫人的口風當即變了。
二爺也道:「是啊,老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既然問琴都發了誓,我們也不好做那惡人。」說的煞有介事的,到底怎麼想的只有他們兩口子自己知道。
「那問琴就多謝二叔、二嬸成全了。」付問琴冷笑,早晚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