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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顧大雷的怒火
正月十五已經,可是林曉還沒回來,徐朗坐不住了。
把小不點兒交給沈家婆媳,徐朗去了縣城。正好今天縣城有花燈會,村里許多人都去縣城,徐朗正好順路搭車。
郎書志一個人沒事兒也去縣城看熱鬧,聽說徐朗去找林曉,就自告奮勇也跟了去。
林曉早離開了付家,徐朗去自然不可能見到人。再看到付問琴一臉吞吞吐吐的,哪裏不知道是出了事兒。
徐朗都有暴揍付問琴一頓的心思,「林曉要是出事兒,付問琴,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徐朗真動怒了,砸了付問琴一拳,轉身就走。
付問琴也沒想到林曉到現在還沒回去,也顧不上生氣,忙招呼自己的人出去尋找。
林曉丟了,徐朗急的熱鍋上螞蟻似的,發動村里來看熱鬧的人一起找,依然沒有消息。
徐朗都要瘋了,他罵自己蠢,怎麼能讓林曉一個姑娘家一個人行動呢。這陌生的年代裏,林曉又是那麼漂亮的姑娘……越想越害怕,徐朗幾乎翻遍了整個縣城,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郎書志買了幾個饅頭塞給徐朗,「你一下午都沒吃東西,這都黑天了,你先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他也拖了認識人幫忙找,可到現在都沒消息,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卻不能說。「放心吧,林家妹子本事大,不會有事兒的。」
就是因為林曉本事大還這麼久沒出現,徐朗擔心她是出大事兒了。
「我不餓,郎大哥你自己吃吧。」推搡間一個饅頭掉到地上,旁邊竄出一個小乞丐嗖的一下把那饅頭撿走了。
郎書志一愣,就要去追。
徐朗想到當初那些乞丐,攔住他,「算了,不過一些乞丐……」等等,乞丐。徐朗突然一拍,「我有辦法了。」他跑去饅頭鋪子,包下了所有饅頭。從店家借了幾個大筐裝了饅頭,徐朗和郎書志抬着饅頭去找乞丐了。
乞丐,無論在哪個城市都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沒什麼人比他們消息更靈通的了。徐朗這條路走的算對了。
就在徐朗發動全城的乞丐打聽林曉下落的同時,顧大雷也在發火。
「你這庸醫,人我交給你了,你卻讓我準備後事。我告訴你,如果她不能醒過來,你也得陪着她。」雖然這裏不是自己的山寨,可顧大雷一發狠,還是嚇得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那個大夫更是嚇得渾身哆嗦,「真不是我不盡心,實在是這位姑娘的脈象太奇怪了,老朽無能,您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吧。」
「你……」顧大雷揪住這人衣領,一臉兇相。
旁邊兄弟勸道:「大哥,還是再找大夫吧,您就是打死他也無濟於事。」
那大夫一臉感激,「這位小兄弟說的對,還是找其他大夫試試吧,老夫學藝不精,真治不好這位姑娘。」同行之間向來喜歡互相傾軋,這時候這位大夫也顧不得許多了,突然道:「我記得惠民巷有一位徐大夫,專治疑難雜症,不如你們去請來試試。」這要是在平時他絕壁不會說,可眼下是救命的時候,也就顧不得那許多了。
「那就去請那個徐大夫。」顧大雷給手下的兄弟使個眼色,「讓他說清楚那大夫住在哪裏,你們馬上去請。至於他……就先留下吧。」
無視那大夫的抗議,顧大雷冷冷道:「回頭那徐大夫要是也沒辦法,你就跟他一起賠我媳婦的命。」留下冰冷的一句話,顧大雷轉身回屋。
房間裏,林曉安靜的躺在炕上,臉上的麻子還沒洗掉,頭髮披散着,像是一個安靜的雕塑。
顧大雷輕輕描摹她的臉頰,「你這丫頭,好好的跟我在山寨多好,現在好了,弄得半死不活的,害的我還得替你擔驚受怕的。」顧大雷是典型的彪悍土匪,哪怕是面對心愛的女人生死之際,說出的話也是那麼霸道。「明塵我告訴你,你是我顧大雷拜了堂的媳婦,就是死,你也得埋到我顧家,所以你別想逃。」
炕上的林曉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的話,手指輕輕動了一下,隨即又安靜了。
顧大雷嘆氣,還是不行嗎?
他抓起林曉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