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別亂招惹什麼人,多忍耐一點兒,退一步海闊天空;別捨不得花銀子,那銀子是賺來的不是省出來的……你這麼笨,少跟陌生人說話,免得被賣了還替人家數錢;遇到事兒別瞎幫忙,沒準就是騙子;多跟鏢局的老人學學,在外面別喝酒,晚上睡覺別睡的太死……」
秋風颯爽,漫天的黃葉飄舞,徐朗騎在馬上看着漸漸遠去的魚糧縣城,心裏頗有些不是滋味兒。
想到那丫頭臨走前絮絮叨叨的,明明不舍卻強裝着沒事兒人一樣,心裏就一陣溫暖。
再想想昨兒還哭的稀里嘩啦的兒子今兒卻堅強的跟自己說:「爹我一定會保護好師傅的。」又覺得心痛。
唉,家裏這一大一小,自己剛離開就捨不得了。
他想到林曉在自己耳邊咬牙切齒說的話,「徐朗你要是敢在外面招惹什麼桃花債,小心我送你進宮陪王伴駕。」就一陣好笑。
這才是那丫頭的性格。
鏢局這一次上路一共是二十人,除了十五個鏢師外,其餘五個人都是趕車的。
表面上鏢局這一次護送的是一批藥材,可徐朗他們這些簽訂了契約的正式鏢師都知道,他們這一次運送的實際上是一箱子珠寶,確切的說是一箱子東珠。
幽州府盛產的東珠,一直是權貴們所喜愛的貴重珠寶。
方總鏢頭說了,這一趟鏢不好走,匪患嚴重。聽說朝廷最近在大力度剿匪,希望這一路能安全些吧。
徐朗騎着馬在隊伍里轉了一圈,警惕的打量周圍。
方總鏢頭打馬過來,看到他一臉警惕就笑着道:「別這麼繃着,這一路上還長着呢。」要是都像徐朗這樣,幾天人就受不住了。
徐朗尷尬的笑笑,第一次走鏢,緊張是難免的。
「這剛出魚糧縣城的地界。咱們興盛鏢局在幽州府還是有幾分名氣的,放心吧,至少眼下不會有危險。」看徐朗這個年輕人不像是一般年輕人滿身的傲氣,難得的是這人有本事還虛心。方總鏢頭就起了栽培的心思。
徐朗三十幾歲的人了,自然沒有年輕人的毛躁;加之人生突逢大變,他骨子裏那份沉穩就是積年老人都未必比得上。相差了幾千年,他腦子裏的東西更是這個時代人比不上的。如果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他對這個時代的認知方面還欠缺。
所以徐朗很努力的去學、去看。努力讓自己儘快適應這裏。
他不是救世主,沒有拯救世界的能力。既然無法改變這個時代,那只有讓自己儘快適應。這是個很簡單的選擇題,徐朗在面對的時候無疑沒有遲疑。
努力活着,讓林曉和兒子跟自己一起快樂的活着,好好的活着,這就是徐朗的目標。
休息的時候徐朗喜歡望着遠處發呆,一個鏢行的兄弟打趣他。
「徐家兄弟,是不是想家裏那個千嬌百媚的表妹了。」林曉跟着去過兩次鏢行,大傢伙都驚為天人。不發飆的林曉溫和知禮更讓人佩服她的涵養。就愈發羨慕嫉妒起徐朗了。瞧瞧人家,小小年紀兒子有了,還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妹,這人比人可真是氣死人。
徐朗但笑不語,他給人的感覺一直就是這樣,有些靦腆的大男孩。
遠處一騎馬絕塵而來,離得老遠,那馬的前蹄突然打了個彎,徐朗看的分明,有兩人從馬上栽落。正好落到徐朗不遠處。其中一人已經昏迷,另外一個努力爬過去,結果剛爬了兩步也暈死過去。再看那匹馬竟然力竭而死。
鏢行的老鏢師們下意識的摸上腰間的佩刀,一臉警惕的守在鏢車周圍。
徐朗畢竟是第一次走鏢。他是大夫,下意識的就要去看那傷者。被身邊的一個鏢師一把抓住了,「別衝動,小心點兒。」有時候打劫鏢車的人也會偽裝成傷者,這種事兒之前不是沒有發生過。
就在這幾個鏢師一臉警惕的時候,方總鏢頭更是沖遠處放哨的人打出手勢。發現周圍並沒有可疑人物後兀自不放心,派出兩人去前方打探。
徐朗也緊張的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前方就是一處河灘,周圍都是低矮的小山,大路開闊,並不適合埋伏。
之前昏迷的那人躺在地上突然渾身抽搐,那人濃眉高鼻、五官深邃,即使閉着眼睛似乎也有一股迫人的氣勢。
徐朗直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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