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實木的扁擔砸在肉上,不過二十幾下就見了血。
起先何家兄弟還無意義的掙扎幾下,漸漸的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衣裳被汗水浸濕了,渾身濕淋淋的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只能發出幾聲無意義的呻|吟。
可惜,夥同外村人禍害本村人,這種事兒不會有人同情他們。
三十幾下的時候何二毛就暈死過去,何文年叫了停。本以為村民會有人同情兩個侄子就此放過,他顯然高估了何家兄弟在黑熊嶺的渣名聲。不得已,潑醒了繼續打。
五十板子下去,地上已經匯聚了一小灘血跡。
褲子提上,那血跡頓時染紅了衣裳。就這樣還沒放過,何文年又冠冕堂皇的訓了幾句話,這才讓大傢伙散了。
林曉和徐朗剛要離開,何文年卻攔住他們。
「您老還有事兒?」徐朗下意識擋在林曉身前,微微蹙眉。
何文年強壓着怒火和那一絲被人挑釁後的暴躁,擠出笑臉道:「林姑娘,你看這打也打了,罰也罰了,二毛的手……」他不是沒找過大夫,事實上昨兒一回家就去縣城請了大夫,結果那大夫只看了一眼就說那手即使接上也是廢了,還要花費大量銀子。
何文年頓時就想到林曉的手法,之前給侄子接上下巴可沒有殘廢的感覺。這才知道這丫頭是個厲害的,一手接骨的手法更是一般大夫不能比的。
林曉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事實上,她覺得當眾沒臉的被打一頓,已經解氣了。因此道:「哦,好吧。」
徐朗不樂意了,「你昨兒嚇夠嗆,還是回家歇着吧。那手我來接。」憑什麼讓他們家丫頭給臭男人接手啊。
「你會接骨?」何文年顯然懷疑。
徐朗樂了,「您要是信不過我,可以找別人。」一句話把何文年堵回去了。
事實上徐朗這個中醫世家的嫡子可不是說說的。林曉手法特殊,可徐朗依然把何二毛的手接好了。
無視何文年暗含敵意的眼神,徐朗回了家。
林曉剛幫忙把飯菜盛出來,看到徐朗回來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
徐朗哼了一聲。虧得她還知道怕。
「喂,你手沒事兒吧?」林曉不怕死的開口,
徐朗也不說話,把被咬的帶血絲的傷口給她看,微微抿着的唇昭示他的不高興。
林曉畏懼的縮縮脖子。卻嘴硬道:「也沒壞啊,血都沒見,大男人家家的,大呼小叫什麼。」氣的徐朗伸手就彈了她一下。
「哎呦,你幹嘛?」林曉鼓着臉,一副要打架的鬥雞樣兒。
徐朗看她這副調皮的模樣可真是氣不起來了,「你這丫頭,純粹不知好歹,男人扒了褲子打你也看?」知不知羞?
林曉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他,「屁|股有什麼不能看的?」前世熒幕上什麼看不到。至於這樣大驚小怪嗎?
有時候徐朗覺得跟林曉交流起來特別吃力,「姑娘,你看清楚你所在的地方。」這要是在現代,她就是看裸|男他都不會說一句什麼。
不對,沒事兒她看什麼裸|男?
「那又怎樣?」林曉笑了,笑的意味深長,「你是沒看到那些大姑娘小媳婦,一個個的,假裝正經。實際上都偷偷看呢。」她湊近了徐朗,依着他肩膀低笑道:「沈家嫂子還偷偷看了呢。可有趣了。」一想到沈家嫂子那麼大年紀孩子都有了,看到半大小子的屁|股居然還臉紅,她就樂得不行。
剛入秋,還沒來得及換厚衣裳。少女溫熱的氣息噴在肩膀,痒痒的,徐朗的心都跟着軟起來。
正巧沈家嫂子匆忙吃過飯要上地,看到他們還在院子裏就招呼道:「快去吃飯吧,時候不早了。」突然發現徐朗竟然在臉紅,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兩人貼的極近。沈家嫂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當即臉一紅,扭身回屋了。
林曉把這一切看在眼裏,還以為沈家嫂子是為了早上的事兒,就給了徐朗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弄得徐朗哭笑不得的。
這丫頭,有時候心細如髮,細微的情節都不放過。有時候心大的偏偏可以。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八個字是對林曉最好的詮釋。
吃過了早飯徐朗主動收拾了東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