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可謂喜上加喜之事,而本就鬱悶的方惠妃,這幾日更加倒霉,她娘家被御史參了,說他娘家不僅鬧出有人命,且還有侵佔百姓田產之事,如今其兄長已被停職在家,大理寺正在查案取證,方惠妃一頭哭到皇帝那裏去喊冤,皇帝只淡淡發話,是冤非冤,自有大理寺查證,方惠妃失落的返回寢宮,之後,蕭清佩又前去求情,皇帝不怒自威,只淡淡對蕭清佩說,這不是她該摻和的事情。
方惠妃十分傷心憂鬱之際,漸到二王爺嫡長子蕭明徹的大婚之日,蕭清淮很給面子的親赴婚宴,同時帶了七皇子蕭清塵,五公主這回稱病不來,南姍只微勾唇角,不做多言,婚禮十分熱鬧,賓客如雲,各項禮儀自有內務府和禮部操持,樁樁件件,有條不紊。
次一日,段氏領着新上任的兒媳婦,前來宮中認親,南姍給新婦一對羊脂白玉鐲,寓含圓滿之意,隨後又面色和煦的封了紅包,再說一些常見的吉祥話,例如要夫妻和睦,舉案齊眉,開枝散葉之類的,大概新婦都容易害羞,南姍說到開枝散葉時,文雅端莊的新媳婦臉上,即刻飛上兩團紅暈,嬌羞之態十足。
當夜,南姍不無感慨地對蕭清淮玩笑道:「殿下,我也想有個兒媳婦。」
拿着筆桿子疾書的蕭清淮,聞言抬起頭來,笑道:「你大兒子尚乳臭未乾,怎麼給他討媳婦。」
南姍撇了撇嘴,嘟聲道:「我也想體會下,當婆婆是個什麼滋味嘛。」
蕭清淮拿筆桿敲敲茶碗,哎哎兩聲:「先別做那沒影子的夢,給我續茶,渴了。」
南姍從靠着的繡枕堆里,坐直身體,拎起茶壺給蕭清淮續茶,邊倒茶邊嘀咕:「一晚上喝這麼多水,你可真是只大水牛。」話音才落,一根筆桿子已敲到腦袋上,蕭清淮溫潤的嗓音傳來:「又亂嘀咕什麼呢,我是大水牛,你是什麼?」
南姍放下茶壺後,雙手托腮,笑眯眯道:「我是插在牛頭上那朵水靈靈的鮮花啊。」
蕭清淮意味不明的一笑,喝了幾口茶水後,再度埋首永無止境的文折之中,通常在蕭清淮熬夜加班的時候,南姍有時候翻賬本,有時候抄佛經,有時候看話本,有時候逗幼子,有時候……看蕭清淮認真專注的模樣發呆,有南姍在一旁鎮守,南姍從不會讓蕭清淮無節制的加班,看着時辰差不多了,就會強制拖他去歇息。
眼瞅着滴漏到了亥時三刻,已快到二更天末,這是南姍給蕭清淮最遲的睡覺時間,每日寅正便要早朝什麼的,南姍直到現在都感到很無語……
「殿下,該歇着了。」南姍輕聲提醒道。
「好。」蕭清淮也不多做推辭,直接擱下筆毫,再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將閱過的文折有序擺置好,方笑着起身,將已下地穿鞋的南姍橫抱而起,眸光灼灼道:「可到我採花的時候了,明天又是休沐日,真好,後天是你生辰,也真好。」
南姍:「……」你就如此欲求不滿麼。
六月初六,南姍生辰,三隻漂亮兒子一起給南姍磕頭拜壽,蕭明昭的姿勢最標準,蕭明軒亦不遑相讓,就蕭明愷那個小笨蛋,連句完整的賀壽話都吐不全,蕭明昭十分恨鐵不成鋼:「母妃,愷愷真的好笨,我和軒軒教了他好久,他還是說不連貫……」
南姍抱着傻乎乎憨笑的幼子,點點他的小鼻子:「真是個小野猴,就知道摸爬滾打,不知道好好學說話。」小孩子說話,本來就是有早有遲,蕭明愷不是不會說話,只是學的慢而已,南姍一點也不着急,不管什麼事情,都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下罷早朝的蕭清淮,兌現要陪南姍一整日的諾言,南姍不無擔憂道:「要是叫皇上知道,你為了陪我,一整日都不理朝事,是不是不太好?」
東宮花木穠艷的亭榭之中,蕭清淮悠閒地歪在躺椅中,踮着腳一搖又一晃,語調慵懶道:「怕什麼,若朝中有急事,自有人來報我,既然這會兒沒人來打擾,你便安心和我待着吧,我已吩咐,不管誰來東宮,你都不見……」望着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蕭清淮輕輕感慨:「多難得的清閒日子……」
同樣歪在躺椅中的南姍,隨聲附和道:「是呀,清閒的我又想睡覺了。」
蕭清淮穿着寶石藍的家常衣裳,懶洋洋地搖起一把摺扇:「既然想睡覺,幹嘛還非要出來,要不回屋補個回籠覺。」
南姍慢
第258章倒數第九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