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銀河啊,那莫非是你一路掠過捲起的沙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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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韌快速趕回聖水,沐浴更衣後,平靜了好一會,然後微笑着來看羅達和孩子們。
待楚韌和羅達出去,秦焰對楚山道:「你爺爺笑得好不自然。」
楚山點點頭不作聲。
「地球現在怎樣?」羅達問楚韌。
楚韌聽了一嘆,道:「別問以前,只看現在和未來。」
羅達也重重嘆息着長出一口氣,但覺得心中反而更加憋悶,便有些無力地坐下來,努力控制着眼淚不流下來。
「問你一個問題。」一會,楚韌道。
「當然。」羅達忙站起來。
「你願意用所有的勇氣和智慧乃至是生命來保護這些孩子嗎?」楚韌問。
「願意至極!」羅達瞬時覺得所有負面情緒一掃而空,極其肯定地看着楚韌的眼睛道。
「很好!」楚韌用力拍拍羅達的肩膀。
「只是,」羅達似乎聽出些什麼,「難道會有什麼事發生,莫非,你...」
「你放心,我絕不會離開他們,」楚韌道,「只是世事難料,倮倮之死恐怕是個導火索。」
「怎樣?」羅達有些想不明白。
「楚山和楚水的話給了我提示,我想了這幾天,也許會有下面的可能。」楚韌慢慢道。
「哦?是那個任務嗎?」羅達見楚韌面色十分凝重,忙問。
「楚山說得對,狂沙派倮倮來的可能的任務之一或說最重要的任務是要殺飛將軍,而楚水也說得對,可能的任務之二或次要任務是殺我們這些來自地球的人。」楚韌道。
「是嗎?可狂沙有什麼目的呢?」羅達道。
「當然不是為了表示不服,看來我對八大星系仍然缺乏更多的了解,」楚韌道,「倮倮殺飛將軍的難度其實甚至比飛將軍殺倮倮的難度還大,
有幾種可能,
最可能的其實是倮倮殺飛將軍不死,而讓其餘人發覺,倮倮反被控制或被殺,而以倮倮的危險性和攻擊性,被殺的可能性更大,
第二種可能,倮倮成功殺了飛將軍,但自己也被飛將軍或其餘人合力所殺,
第三種可能最小,倮倮成功殺了飛將軍,成功逃脫,
前兩種可能也許是狂沙最希望的,而就算是第三種可能,倮倮成功逃脫後,也完全能被人比如說被狂沙的人找到而殺!」
「也就是說,倮倮無論完成任務怎樣,都是死路一條?」羅達驚道。
「很可能是這樣,」楚韌道,「而接下來,因為是針對飛將軍,狂沙很可能會因此問責繁木,比如說交出兇手之類的話,但飛將軍是繁木的四大將中的第一大將,繁木如何會輕易交給他?」
「那會怎樣?莫非狂沙會因此進攻繁木?」羅達問。
「你認為不可能?」楚韌道,「但狂沙只要向繁木要人,這一步幾乎已經昭然若揭!只是何時進攻如何進攻的問題了!」
「狂沙能有如此把握攻擊繁木?」羅達問。
「狂沙的艦隊雖然不是最多的,但卻是速度最快、攻堅最強、攻擊持續時間最長的艦隊!」楚韌道,「而繁木的艦隊在飛將軍的率領下雖然戰力精湛,但能否抵擋住如此快如此強的進攻多長時間,卻真是未知數。」
羅達皺眉點點頭,又問:「可狂沙為什麼要進攻繁木?」
「狂沙是四萬年前新誕生的星系,但強盛速度和擴張速度極快,一萬年就足夠強盛,在接下來的短短兩萬年內就成為與磐石、颶風甚至聖水一般大的星系!」楚韌道,「而且從未停止過擴張,最近兩三千年只是逐漸接近各大星系,擴張速度變慢了而已。」
「繁木星系最弱,所以要拿繁木開刀?」羅達道。
「繁木星系雖然不大,但也不能說弱,但我了解的是,繁木星系內部派系林立,文武對立甚至相當公開,文之中武之中還有盤根錯節的派系觸角,內耗相當嚴重,其繁複和內部你牽制我我牽制你,與狂沙掃一切的狂沙星系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看來大戰不可避免!」羅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