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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宛的馬車,匆匆忙忙地駛出了趙府。眾人看着這馬車離開的架式,仿佛能看出馮氏這個主母,那恐慌到了極點的表情。
馮宛剛剛離開趙府大門,才安靜片刻的府中,又是喧囂震天。聽着裏面的叫罵聲,哭鬧聲,嘶吼聲,說話聲,喊話聲,馮宛冷冷一笑,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趙府中,一直束手無策,只是被動地站在一側的趙俊,在看着馮宛的馬車離去,本想追出的。可他還沒有提步,就被旁邊一人緊緊地扯住了衣袖,同時那人正張着嘴對着他尖聲嚎哭。
馮宛的馬車越駛越遠了。隨着馬車駛入巷道中,馮宛掀開車簾,靜靜地回頭看去。
見到她眸光中的冷漠,一個婢女低聲說道:「夫人,這一下,大公主怕是不好收場了。」
馮宛點了點頭,她望着那喧囂震天的所在,淡淡地說道:「她貴為帝女,不管殺了多少人,做了什麼事,總有人掩着護着。只有這般把事情捅破,讓人無法為她遮瞞,才算有點用。」
另一個婢女笑道:「大公主這次完了。」
完了嗎?但願吧。
馮宛慢慢地抿緊唇,沒有回話。
一行人回到了衛府。
這一晚,衛子揚是徹夜末歸。馮宛,也是久久無法入睡。
她坐在幾前,對着燭光出着神,直到婢女們幾次來催,才慢慢走向床塌。
第二天一大早,衛子揚回府了。
他眼下有點青,精神倒還振奮。一回到房中,便匆忙洗了一個澡,然後轉身便向馮宛所在的東院走去。
他來到東院時,馮宛早就洗漱一新,正伏几疾書,見她入神,衛子揚揮退眾人,輕步走近。
這時,馮宛放下筆,低低地嘆息出聲。這一聲嘆息,有着疲憊。
衛子揚蹙起了眉,忍不住問道:「因何不快?」
聽到是他的聲音,馮宛連忙抬起頭來。
對上晨光下,這張俊美得毫無暇疵的臉,馮宛反射性地一笑,這是一种放松的,愉快的笑靨,仿佛她看到他,便感到開懷。
衛子揚回以她一笑,數日來的奔波疲憊此時一掃而空。他在她對面的塌几上施施然坐下,問道:「你在忙什麼?」
馮宛道:「我在準備給陛下上摺子。」
衛子揚是聽過昨天的事的,他蹙着眉頭,徐徐說道:「你上摺子?說什麼?」
馮宛垂眸,她白嫩的手指在帛書上撫過,沉吟了一會說道:「正想與你商議。」
她站了起來,輕聲說道:「我昨晚,原是想上了這摺子,給陛下將上一軍的。如今想來,此舉似是多餘……陛下正是惱怒之時,我再做任何事,都難免不被遷怒。」
昨晚上的事,她本是隱在幕後,可這摺子一上,不管說什麼,都顯得其心可誅了。可是,她總覺得自己還應該做些什麼才好。
這時,衛子揚的聲音傳來,「那便不上。」
他站了起來,傾身向前溫柔地說道:「這幾日累了你了,好好歇息一日,等我下朝後把事情說與你聽。」
說罷,他轉身便走。
望着他一襲朝服的背影,馮宛的心中泛起一陣溫暖。
垂下眸,馮宛慢慢地把那帛書收起,順手扔入炭爐當中。
罷了,還是看看戲再做打算吧。
昨晚上,大公主在趙府做的事,果然激起了整個都城的大震盪。
幾乎是馮宛前腳剛剛離開,那一邊,被激怒的大公主,在口不擇言和鞭打之下,使得場面再次失控。而第二天一早,急急趕來的月娘和嫵娘家人,見到自家女兒慘狀,又得知她們雙雙流產後,更是一狀把大公主告到了朝堂上!
朝堂上,陛下和皇后的臉色都很難看。他們前腳才警告大公主,要她注意影響,要她不要前往趙府,要她忍耐一二,不去招惹趙俊的那些女人。可她倒好,不但一條也沒有做到,反而在對趙俊那些懷孕的女人行兇時,被撞了個正着!
子嗣,不管在哪一朝哪一代,都是大事。大公主竟然把懷孕了的妾室吊起來打,而她還不曾入那男人的門,不曾成為那男人的正妻,這等行為,可以說是無法無天到了極點。一時之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