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手持一柄長槍,槍長一丈半,槍頭血紅,鋒利異常,閃着血光。
少年的出場,頓時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柳憑眉頭微皺,此人是敵是友?
一旁變成參天大樹的木桐,冷哼一聲,眼中閃過凶光,冷笑道:「是你!你來作甚?」
少年輕笑了笑:「我為何不能來?反倒是你,木桐,你來這裏才奇怪吧?」
敖瑾語看着少年,不由一驚,問着:「敖玉表哥,你來幹什麼?」
這敖玉與木桐一樣,也是這古元界的新秀,不久之前突破了地仙境界,據說還推辭了一郡掌水使的神職,想要憑藉自己的努力,成為神仙。在這個關鍵時刻,來到這裏,恐怕不是好事。
果然,那敖玉道:「當然是帶你回去啊。」
敖瑾語秀眉微蹙,淡淡回絕道:「我是不會隨你回去的。」
敖玉嘿然一笑道:「那可由不得你。」
木桐冷道:「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柳憑眉頭皺起,從剛剛到現在,他已經大概了解了這是怎麼回事,雖然還有很多不明白,但並不妨礙了解事情的大概,心中不斷思索着,到底要如何做,一打二還是……
敖玉道:「這是我們敖家的事情,你區區一個外人,最好不要和我囂張。」
「囂張又如何!」木桐的話音剛落,一根根粗大的枝條橫掃下來,仿佛一條條巨鞭在抽打。
敖玉手掌一扭,整個長槍頓時旋轉起來,只是瞬間,便舞出了十一朵槍花。槍花綻放,美麗絕然,充斥着森然氣機,仿佛十一朵血玫瑰。
簌簌簌簌……
在這十一朵血玫瑰的襲殺之下,那木桐的枝條盡皆變成了碎末齏粉,他冷冷一笑:「就這點?」
「怎麼可能就這點?」木桐大笑,更多的枝條,閃着金光,拍打下來,威力讓人驚怖,仿佛天塌了一樣。
「依然不行啊?」敖玉不屑說着,再次出招,將其瓦解。
雙方鬥爭得難分難解,柳憑一怔,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簡直有些無語了,他迅速來到敖瑾語的旁邊,說着:「我們快點走吧。」
「啊?」敖瑾語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隨即點頭道:「好。」
孔叔呆呆看着那二人的爭鬥,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個逃跑的好機會,聽了這話,這才反應過來。
隨後幾人迅速離開戰場。
眾人前進,再未遇到阻攔,都有些慶幸,孔叔心有餘悸的說道:「多虧了那兩方的爭鬥,否則我們難以逃脫了。」
五個甲士點頭,顯然很有同感,深感慶幸。
柳憑對孔叔的慶幸嗤之以鼻,說着:「怎麼可能有你想得那麼簡單?雙方爭鬥,雖然激烈,但還是有時間來阻止我們的,他們沒有阻止,只是因為都有心放我們離開罷了。」
孔叔一愣,不可思議的說着:「是這樣?怎麼可能?那木桐剛剛可是想要殺了我們。」
敖瑾語聽了這話,頓時看向柳憑,不敢相信的問着:「你說的是真的?」
若是之前,一旁趕路的五個甲士,必然有人對柳憑的發言表示不滿,以予反駁,但是經歷剛剛的事情,已經不敢再生出這種情緒了,只有沉默,心中恍然,原來是這樣。
柳憑道:「當然是這樣,不信算了。」
孔叔顯然有些懷疑,並沒有相信。
敖瑾語卻信了,一陣默然,而後道:「竟然是這樣……對了,剛剛謝謝你了。」
「不用謝,你先前救了我,我又豈能忘恩?」柳憑聳聳肩膀說道。
柳憑並沒有說的是,那敖玉放過他們是念舊情,而那木桐,放過他們,便完全是對柳憑的忌憚。不過這種話說出來,似乎有些炫耀味道,也就閉口不談了。
只是柳憑沒有想到,剛剛的話依然是一種炫耀。頓時讓旁邊一個甲士臉紅,微微有些尷尬,方才正是他對柳憑冷嘲熱諷,很是不屑,沒想到人家真的有能力報恩,還救了自己一命。
眾人前進,半天之後,終於來到了界口。
一路趕來,都有些疲憊,此時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