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虛空之上修武者的身影,宛如被定格在空中的暴雨一般密集。
但其實仍有很多人,選擇了隱藏自己,未曾現身。
比如一艘巨大的浮空戰船,它之巨大,宛如一座巨大島嶼拔地而起。
可因其隱藏陣法厲害,幾乎不會有人注意到它。
哪怕從它面前掠過,也會被隱藏陣法影響感官,從而根本察覺不到異常。
而在此船的甲板上,站着的竟都是獄宗的人馬。
數百萬名獄宗之人,宛如蓄勢待發的軍隊,整齊而立,氣勢不凡。
最前方的乃是兩個人。
一位是白髮蒼蒼的老者,身上披着獄將的長袍。
正惡狠狠的盯着那座比武台,仿佛一隻想要尋仇的猛獸,在尋找自己的獵物。
「雲奧大人,不用如此,俺又沒打算報仇。」
老者身旁的年輕人開口,原來這位正是陳輝。
「敢光明正大的動你,這是完全不將我們古派放在眼裏。」
「就算他引發了紅雲漫天,也不該如此放肆,這件事老夫必須討個說法。」
名為雲奧的老者,說話間咬牙切齒,只聽語氣都能感受到他的惱怒。
這位雲奧的實力很強。
古派的那幾位大人物,之所以敢安心閉關,就是因為雲奧的存在。
此人,因性格懶散,曾多次拒絕成為獄帥。
但他的實力,早就達到了余帥的層次。
在古派這一方,也是有着較重的話語權。
正因清楚雲奧的實力,也清楚雲奧大人的脾氣,陳輝知道若不勸阻,也許今日還真將演變成獄宗的內戰。
「雲奧大人。」
陳輝將手掌翻過來,伸到了雲奧大人面前。
「幹嘛?」雲奧大人嘴巴微張,面露不解。
「把您的手掌放到俺的手掌上面啊。」陳輝道。
「輝輝,就算允兒不喜歡你,你也不應該如此啊,還是應該做個堂堂正正的男兒。」雲奧大人眉頭緊皺。
「什麼啊,放上來,給您驚喜。」陳輝說道。
見狀,雲奧大人半信半疑,將手掌放了上去。
而這一放,雲奧大人先是目瞪口呆,隨後眉開眼笑:「你這小子,故意的啊?」
「俺讓他猖狂猖狂,總有他吃虧的時候。」
陳輝露出得意的笑容,但這句話是暗中傳音。
他不知身後之中,是否有身在古派心在新派之人。
雲奧大人也是立刻明白了陳輝的意思,也是暗中詢問:「你這小子,我就說嘛,憑你的天賦,既已踏入真神境,怎可能那麼弱小。」
「所以雲奧大人,您還覺得那百里子麟,真的能引起紅雲漫天的異象嗎?」陳輝問。
「這個我們說的不算啊,當日見證的人不在少數。」雲奧大人道。
「反正俺不信,除非他當着俺的面,重新引發紅雲異象。」陳輝道。
而就在此時,人海之中變得喧鬧起來,原來是那比武場發生了變化。
那遮蓋的結界之力開始散去。
只見巨大的比武台中心,站立着一道渺小的身影。
可當眾人將目光凝聚而去,幾乎沒有人敢小覷此人。
畢竟百里子麟的形象,看上去便有一種妖孽級天才的風範。
「我百里子麟,代表獄宗歡迎諸位遠道而來,見證我與楚楓這一戰。」
百里子麟很有禮貌的對着四周抱拳施禮。
這樣的舉動,倒是使得眾人意外。
臭名昭著的獄宗,居然還懂得禮數這一套?
但定身後,百里子麟又將目光重新掃視一圈:
「只是眼下時間已到,不知楚楓是來了不敢現身,還是根本就不敢來。」
「總之,我百里子麟如約站在了這裏,但能否不讓諸位前輩白來一場,就還要看那楚楓了。」
言外之意,那就要看楚楓敢不敢來了。
「對啊,時間已經到了,楚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