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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保護着蔡夫人和劉琮前往江陵,這事兒知道的人很少,就連張允也只是被告知主將要出城十數日而已,而不明白蔡瑁究竟要去做啥。⊙原因也很簡單,這大傢伙兒正忙着守備城防,與敵決戰呢,主公倒先把老婆、孩子給送走了,不處危地,那誰還肯奮起死戰之心啊?
就如同昔日曹操圍攻鄴城,袁紹提前先把家眷全都送到邯鄲去了,於是修仁一戰告負,外援喪失以後,也就剩下個審配還忠心耿耿地繼續守城,餘人——甚至包括審配的侄子審榮——全都不禁起了異心。
所以這事兒不能明着通告全城,而必須得瞞人,別說張允了,就連蒯越蒯異度,蔡瑁也並沒有提前知會一聲。蒯越聞得此訊,面色一沉,不禁腹誹,心說我能夠理解你的想法,也基本贊同你的舉措,可你認為夫人和小公子都不在城中,這事兒能夠隱瞞多久?你起碼跟我打聲招呼,讓我先幫你想個招兒來穩定人心吧。
忍不住就問:「果有此事否?」劉琦一指在座位後排的張允:「吾舅是否還在城中,可問張將軍。」你且問問張允看,蔡瑁還在不在襄陽城內。
蒯越瞟了一眼張允,突然腦海中精光一閃,心說蔡夫人和劉琮前往襄陽安置也就罷了,幹嘛蔡瑁要親自護送他們啊?那分明是要去江陵奪權啊!目光圈回來。就又落到了劉磐臉上。就見劉磐也正朝他望過來。表情卻不似羞惱、憤怒,嘴角略微上撇,竟似在微微冷笑。
蒯越心想蔡瑁此舉原本也瞞不了人,但只要控制得法,扛個三五天的問題不到,到那時候,就算劉磐得着消息,反應過來。那也來不及派人去追趕啦,更來不及通知江陵城中的部屬,以挫破蔡瑁的圖謀。然而蔡瑁昨天才走,今兒個一大早劉磐就設宴相請,還把蔡瑁所為一言戳穿——他是及時發現了蔡氏的圖謀呢,還是……根本這就是個預先設計好的圈套?!
想到這裏,蒯異度不禁後背泛起了一片冷汗,腿腳皆軟,不自禁地就又跌坐了下來。他仿佛覺得有一張巨大的血口隱藏在黑暗當中,要把自己這些人……不。要把整個荊州全都一口吞下!
蒯越智謀深沉,想得太多。一時間倉惶無言,剩下那些與會賓客可沒那麼好腦筋,只知道紛紛轉頭去問張允,蔡瑁真的護着主母和小公子出城前往江陵去了嗎?張允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蔡將軍何往,我不知也。」他不敢在大公子面前撒謊,說蔡瑁沒走,還在襄陽城內——再說這謊話立刻就會被戳穿,編出來真的沒啥意義——但是一口咬定,我不知道蔡瑁去哪兒了。
這是大實話,蔡瑁不說,他也確實不知。
「啪」的一聲,劉磐拍響了桌案,把嘈雜的聲浪全都給壓了下去。眾人恍然回望,就見劉磐兩道濃眉高高挑起,怒目環睜,暴喝一聲:「蔡瑁誤我劉氏!知襄陽不可守,而強守之,是欲曹軍入城,吾父子兄弟皆為階下囚也,彼乃可於江陵擁劉琮為主!」他就是想讓曹操把劉表、劉琦還有我劉磐全都一網打盡,那麼劉家這一支的大家長之位自然就落在他親外甥劉琮頭上啦——「如此狂悖,無異篡逆也!」
這一嗓子,給蔡瑁扣上一頂絕大的帽子,在場所有人全都驚了。
劉琦跟劉磐配合得很默契,和顏悅色的話,讓公子劉琦說,開口罵人,那就得落實在劉磐頭上了。不管有無血緣關係,終究蔡瑁是劉琦名義上的舅舅,劉琦得留點兒口德,劉磐就不必那麼束手縛腳的啦,可以趁機一棍子把蔡瑁原本就不怎麼高明的德性徹底打得稀爛。
蒯越又驚又惱,癱在地上直喘氣,當下哆哆嗦嗦地就問劉磐:「汝今欲何為也?」你們玩這一出,究竟想幹些什麼?劉磐還沒回答,劉琦先擺出一副悲戚的面孔相對:「吾等何有他意,為救家父與荊州耳。乃欲何為,蒯公自知。」我們接下來想怎麼做,您還能猜不到嗎?
「何人教汝……」就算劉琦、劉磐倆人加一塊兒,甚至再double,也肯定想不出這般毒計來,你們背後究竟站着的是誰?!可是蒯越也就是隨口這麼一問,因為知道大庭廣眾之下,兩位公子是肯定不會承認受他人唆使的。他忍不住就把目光移了開去,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