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盡風情向小園
許植說:「東張西望的找什麼?」
向小園嚇了一大跳,背靠着欄杆,條件反射的反駁:「我哪有在找你!」說完,她尷尬得恨不得將舌頭咬下來。
許植笑了笑,抬手點燃香煙。
原來他出來抽煙了。
向小園曾經多討厭吸煙的男人啊。但是獨獨他,夾煙的姿勢都那麼倜儻瀟灑,舉首投足皆透露着成熟男人的魄力。
許植斜靠在身後的欄杆之上,指尖的火光忽明忽滅。他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墨若星辰,從向小園的眼中看過去,許植風神俊秀的身形融洽的與之後的雄山結合在一起,他就像剛從山間騰雲駕霧而來的至高無上的仙人,尊貴而魅惑。
屋內裙袂搖曳,觥籌交錯,屋外群山環抱,靜謐清冷。僅是一道房門相隔,仿若兩個截然不同的紀元。
山風浸骨,向小園的長裙飄逸有餘,保暖廢柴,她不適時宜的打了個噴嚏。
許植瞟了眼她半裸的後背,毫不留情的指出:「衣不附體的站這裏吹風做什麼,進去!」
向小園在許植面前總是拘謹的,她不知該把視線放在哪裏好。但她也沒有聽從他的意見。他不動,她不動。
許植皺了皺眉,熄滅了手裏的煙,將西裝脫下來披到向小園肩上。西裝還帶着他的體溫與體味,溫暖又迷人。
向小園抑制着內心的歡騰,抓着西裝領子,兀自攏了攏。
兩人默默看着遠山夜景。
女人在崇拜的男人面前就愛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傻問題。
向小園問:「山這麼大,裏面有猴子嗎?」
許植說:>
向小園又問:「蛇呢?」
許植說:>
向小園再問:「老虎呢?」
許植說:「沒有。」
向小園問:「野豬呢?」
許植說:>
十二生肖問了個遍,向小園說:「還有些什麼?」
許植一本正經的說:「還有短腿兔子。」
向小園怒目圓睜:「許>
許植沉沉的笑。笑過後,他看着向小園的眼睛:「叫我阿樹。」
他此刻的目光多麼溫柔。向小園面上一紅,轉開視線,嘴裏從善如流的喊了聲阿樹。
許植甚滿意,說了聲:>
因為這麼一句模稜兩可的算不得稱讚的稱讚,向小園的心,一面討厭他的狂妄,一面卻歡喜得飛起。
躊躇一陣,她將手掌攤開,手心裏正安靜的躺着一隻鑰匙扣。她遞給他:是她簡直不敢看他。
許植瞟了一眼,說:「我不要。」
向小園頗為詫異,抬頭問:「你不是說正好缺一個嗎?」
許植望着別處:「這麼個不值錢的不鏽鋼,我又不想要了。」
向小園只得尷尬的收回手,嘴上抱怨:「說你什麼好!一會兒想要一會兒又說不要,這麼大的人還出爾反爾!」
以許植32歲的高齡,能讓他鬧回彆扭也是稀鬆罕見,他一臉傲嬌的說:「已經送過別人的東西,我沒興趣。」
向小園這才恍然大悟。她在心裏無限喟嘆:這個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男人幼稚起來怎麼這麼可愛呢。
向小園歪着腦袋,指着他吃吃的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噢!難道,你在吃醋?」
許植不容挑釁的威嚴受到威脅,他惱羞成怒的呵斥:「胡扯!」下一秒,他卻心虛的將臉轉向一邊。
向小園追着他的眼睛問:「是不是?是不是?」
許植抬起手掌嚇唬她:「信不信我揍你!」
向小園當然不信,她咯咯的笑。
她心裏的幸福感滿得快要溢出來。
笑過之後,她輕輕拉扯許植的衣服,柔聲的解釋到:「我有一個最好的好朋友叫生歌,邱懷安是她新交的男朋友!那個鑰匙扣是打算給生歌的,你想多了。」
許植「哼」了一聲,單手托腮撐在欄杆上,漫不經心的說:「誰有空想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話雖如此,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往上揚起,眼神柔和下來,手指下意識的隨着大廳里的音樂,在欄杆上輕快的敲出節拍。
向小園
第44章 你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