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宜陽將手裏的韁繩往自己面前收了收,然後手掌小心的放到了栗子黃的額頭上,栗子黃有些抗拒但是由於韁繩的原因並沒能掙脫王宜陽的手掌。
將手掌放在馬的額頭上之後,王宜陽就閉上眼睛集中精力,將自己安撫的意識傳遞給了栗子黃。
只見栗子黃起初有些抗拒,但是周身漸漸的感覺到一股舒服的暖流熙遍全身,慢慢的就安靜了下來。
漸漸地王宜陽將手裏的韁繩鬆開,然後用另一隻手在栗子黃的脖子處輕輕的給它抓癢了起來。栗子黃眯着眼睛輕輕的感受的王宜陽的善意。
感覺身前的栗子黃並不抗拒自己的撫摸了,王宜陽就撤掉自己的意識,兩隻手都在它的身前輕輕的撫摸着。
栗子黃睜開眼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王宜陽,但是並沒有掙脫王宜陽的撫摸,反而有些舒服的打了兩個噴嚏。然後低下頭悠閒的在王宜陽身邊吃起草來。
馴馬其實並不是像小說里一樣,只要用武力把桀驁的烈馬壓制住,讓馬兒感覺到怕就是馴服了,那樣馴服的馬絕對和主人沒有任何的親近感,只有無盡的恐懼和不甘。
正確的馴服方法就是和它交朋友,讓馬感覺自己的善意,讓馬自願的靠近你,貼近你那才是真正的馴馬之道。
王宜陽看着身邊正在悠閒的吃草的栗子黃,心裏輕鬆的出了一口氣,栗子黃不再抗拒自己的親近與撫摸那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看了看遠處靜謐的青草、野花、湖泊、河流王宜陽舒服的在栗子黃的身邊躺了下來。
用雙手枕着頭,看着蔚藍的天空中漸漸飄過頭頂的白雲,王宜陽心情是格外的舒暢,忍不住對着栗子黃說了起來:「喂,阿黃,你看着天上的白雲它到底為什麼這麼白呢?」
栗子黃聽到王宜陽的喊叫聲,也抬起頭看了看遠處悠悠的白雲,然後不解的打了一個鼻響,繼續低下頭吃草了。
王宜陽躺在草地上想了很多,最後想到了家裏的父母,華夏那邊馬上就要過春節了,自己這邊肯定是很難回去了,即使自己回不去也要買點東西給二老寄回去。
不過具體要買什麼東西王宜陽還沒有想好。一般的東西像吃的用的家裏基本是不缺的,送的話就要送家裏沒有的。
那就送一些海貨吧,發特快專遞也就兩天時間,這兩天就到花園後面的大海邊去海釣去,說起來自己來到這兒還很少去海邊呢,雖然步行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
想着想着王宜陽就在暖洋洋的和諧陽光下睡着了。等王宜陽醒過來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王宜陽揉了揉眼睛做起身來,四周環顧了一下,發現栗子黃並麼有走遠而是在自己不遠處悠然的側臥着,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抓了抓頭髮,王宜陽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然後招呼了一聲地上的栗子黃說道:「阿黃,走了。」
栗子黃聽到王宜陽的叫喊,似乎是聽懂了然後慢吞吞的站起身來跟在王宜陽的身後朝馬棚走去。
來到馬棚里,王宜陽用手拍了拍栗子黃的馬背說道:「行了,以後就不栓你了,不過以後千萬不要亂跑啊,這周圍可是很危險的。」
栗子黃並沒有理會王宜陽只是認真的喝着馬槽邊上桶里的清水。
王宜陽回到家裏,拿起電話給華夏那邊的父母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王宜陽的母親,王宜陽剛剛喂了一聲,那邊的母親就哽咽的問着說:「是陽子麼?」
王宜陽聽到媽媽的聲音王宜陽也忍不住心裏一陣酸楚,急忙應道:「是我媽,家裏都還好吧。」
&都好着呢,你爸也好,你不用掛念家裏,在外面好好工作。」王媽媽急忙對王宜陽報平安道,生怕王宜陽有一絲的擔心。
兩人說了沒有幾分鐘,那邊王父就接過了電話,「在國外過的還習慣嗎,吃的慣那邊的飯麼?」
&慣,我都習慣,您不用掛念。」王宜陽對父親說道。
&慣就好,家裏也都挺好的,你也不用操心。」王父操着濃重的北方口音說道。
&子啊,國際長途電話費都挺貴的,沒事就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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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人就是這樣,再重的情感也不善於用語言來表達,短短的幾句問候就足以包裹着這割不斷的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