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模範婚姻[星際]
昏暗的燈光,朦朧地照在宴會廳中一條不起眼的小道上,白一寒精神恍惚下意識不緊不慢的跟上波特曼的步伐,同宴會上喧鬧噪雜的氛圍漸行漸遠。
「.....二殿下?」白一寒頭腦發懵的回神,驚覺自己已身處廁所當中。
諾大的會場廁所。
此時此刻僅有白一寒同波特曼兩人身處其中,波特曼深深地注視着他緘默不言。白一寒大腦當機當下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回望着對方也不說話。
這似乎是他們認識十餘年來——
白一寒頭一遭這麼認真,這麼近距離的看着波特曼,這讓波特曼的心跳聲不自覺有些加快。
方才離得遠,白一寒沒有看真切,這會兒湊近了白一寒才發現對方平素顯得凜冽桀驁的古銅色面孔上此刻正隱隱泛着些不自然的紅暈,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打眼。
似乎是喝醉了。
他的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譏嘲和充滿惡意。
但奇怪的是,此刻白一寒卻不再為他這樣的眼神而感到惱羞成怒,覺得對方是在刻意輕蔑侮辱自己,能做到以一顆平常心視之了。
雖然,經過了上次那樣的一番和對方敞開心扉,吐露心聲。白一寒和波特曼之間的關係,除卻發情期私底下約過好幾次炮以外,表面上看上去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的轉變,各自還是該幹嘛幹嘛,再無多餘交際。
白一寒甚至還會在有些碰面的場合上,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疏遠,無視波特曼。
但實際上——
他們彼此心裏都很清楚,他們的關係早就與過去不同了。
就像這一次,白一寒根本就不知道波特曼叫他出來做什麼,只因為對方三個字,就已下意識跟上了對方的腳步。
沉寂良久,見波特曼只一味看着他,久久不曾動彈,白一寒心裏有點發慌,直覺對方是想做點什麼,不由得加大音量又叫了一次:「二殿下——」
&一寒?」波特曼眯起眼睛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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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寒隱隱覺得今晚的波特曼有點什麼地方不對勁。還不待他想明白不對勁在哪裏,波特曼就看似清醒的開口,不知雲裏霧裏的問了句話:「你來這裏幹什麼?」
「......」白一寒有點無語。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來這裏幹什麼?」波特曼眼含醉意望着他,又重複了一遍。
白一寒懶得同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也不像順着他的話說自己是跟着他來的,掃了眼所處的環境和周遭的設備,遂答道:「.....上廁所。」
&你還不快上?」波特曼信以為真,打了個酒嗝,噴出滿口濃烈酒氣開始催促。
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白一寒被他看得頭皮發麻,隨口搪塞:「不用了,我現在又不想上了。」
&你上,你就上,不用客氣.....不用什麼不用,還是我在這裏你根本上不出來?」波特曼這回似乎是醉厲害了,上手就開始拉扯白一寒,想幫他拉開褲子拉鏈。
雖然上過好幾次床,但白一寒仍不習慣同他有這樣過於親密的肢體接觸。掙扎推搡得格外激烈,推推嚷嚷拉扯之間,一下子沒控制好力道——
&得一聲遂將波特曼這個醉鬼扔了出去。
波特曼儼然是喝大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試了好幾次好半天爬不起來,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失神樣子與平素的桀驁不馴形成了鮮明對比。
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白一寒心裏過意不去上前就想扶他。
波特曼出神得不知望着哪個方向,動了動嘴唇不知在說些什麼。
白一寒只當他是在說醉話,上前搭起他的手臂,就想扶他起來,不想耳畔卻清晰入耳的傳來了對方的詢問聲:「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
白一寒懶得搭理他。
將他扶着站立了起來,就要往門外走,不想波特曼卻刻意和他作對直挺挺地站在那裏不動,執拗地望着他,又問了一遍:「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
&麼什麼?」白一寒見實在扳不動他,只好停下腳步,隨口哄他。只望他能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