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正午時分。
陽光猛烈烘烤着大地。
柴立新喘着氣,汗流浹背。面對這時的許**,他剛動了動嘴唇,來不及說什麼,就又被堵住了嘴。
這一次的吻纏綿繾倦,餘韻悠長。和剛才疾風驟雨般的狂暴兇猛不同。
天生體溫偏低的許**連嘴唇都沁着涼意,而柴立新的身體卻快要燒着一般火熱。
所以當許**再次吻下來的時候,柴立新沒有任何抗拒,反而勾住了他脖子,反客為主,像要給自己降溫般,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柴立新從不是扭捏的人。
一旦越過心裏那條劃定的線,很多時候,他只憑本能行事。
他不是同性戀,可對許**卻一次次有反應。
既然這樣,那麼試一試又何妨?
人生反覆在同一天裏打轉,這麼瘋狂的事都發生在他身上,吻一個男人也不算什麼了。
&媽,你看這兩個哥哥!他們在親親……」
小孩子清脆的童音讓吻得難分難捨的兩人回過神。
公園的林蔭道下,一對母子正從不遠處迎面走來。
柴立新眼神兇惡,面色不善,許**面頰高腫,並且還在流血,那位母親嚇得一把抱起孩子,低斥了一句「別胡說」,便落荒而逃。
見他們把人嚇成這樣,許**低笑出聲。
柴立新順手給了他一拳,不過這次並沒有用多少力。
許**抓住他的手,低下頭,就舔掉了上面斑駁的血跡。這些血有一多半都是剛才柴立新打他時沾到的。
柴立新眯着眼,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君王。他盯了許**半天,才哼笑一聲:「真難看。」
眼下,許**的臉確實可以用悽慘形容。他的嘴邊、眉角都破了口子掛了彩,偏偏笑得特別開心滿足的樣子。
柴立新倒是不自在起來。
他推推他,「別傻笑>
……
耽擱半個多小時,柴立新和許**重新上了車。
可惜沒開出幾公里,他們就被人跟蹤了。
隔音玻璃落下,前排駕駛座的許家保鏢立即將這一情況匯報給許**。
&道對方是誰嗎?」正用毛巾裹了冰塊敷臉的許**不見慌亂,表現得十分鎮靜。
&前還不清楚。」副駕駛座上的保鏢之一沉聲回答,「五分鐘前,我們的車剛開出過江隧道,後面那輛麵包車就一直跟着我們。」
&量甩掉他們。」
&
許**側過頭,看着身邊的柴立新,伸手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掌,「放心,沒事的。」
柴立新濃眉緊蹙,並沒有因為許**的話而放鬆多少。想到在上一個8月12日,許**最終就是因為一場車禍出的事,他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轎車在下城複雜如迷宮般的路上兜起圈子。
但他們後頭的麵包車始終緊咬不放,而且很快由一輛車變成了兩輛。
&的!」柴立新忍不住罵起來。
明明已儘可能提前做了所有該做的防範,為什麼事情的發展沒有被遏止,反倒提前發生了?
&新,你冷靜點。」
許**輕聲安撫他,他當然知道他在暴躁什麼,於是分析道:「這兩台跟蹤我們的車不一定是高家派來的。上午我通知了陳馳,他現在正帶着人在蓮花路那邊守株待兔,高老三的注意力也放在那批貨上,我看他沒那麼快反應過來。」
這時距下午一點還差七八分鐘。
柴立新冷靜下來想想,事情如果按照前幾次那樣發展,離許家碼頭那批貨裝車出發還剩半個多小時,高老三的人馬應該剛準備前往蓮花路埋伏,陳馳也還沒收網行動。
衝突沒有發生,自然也就不可能有所謂的報復。
那麼追在他們屁股後頭的這批人又是誰?
&能是蔣家或城裏其他幾家的人。」許**似乎看破了柴立新的疑問,「盯上許家位子還有那些貨的,可不止一個高家。高老三選了直接明搶,不代表其他人不會來陰的。」
許**分析入微,柴立新無法反駁。
他皺眉思索半晌,這時隨身帶的手機恰巧震
28.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