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有名士風範!
韓珩的不卑不亢以及從容自若,更令單經感到敬慕。這若是換做一般的尋常百姓,知道自己的身份後,那肯定立馬伏拜叩首,殷勤萬分。
敬慕之餘,單經趕忙又揖手一禮,笑顏道:「原來先生便是韓子佩,單某有幸得見,真不枉此行。」
韓珩聞言,頓時面起慚色,拱手自謙道:「將軍取笑了,量珩不過一介布衣,何值為將軍所識,愧哉!愧哉!請將軍至寒舍小坐。 」話到最後,揚手邀單經三人前往家中。
單經三人拱手稱謝,隨即便與韓珩往他家中而去,至於那些孩童們,韓珩也遣散他們各自歸家去了。
四個人前前後後在韓珩的引領下,來到韓珩的家中。
「寒舍簡陋,將軍勿怪,且略飲些山水解解乏。」草舍內,單經三人方才坐下,韓珩便苦笑着為三人各自斟了一碗清水。
「多謝先生。」單經笑着道了聲謝,目掃堂中,只見韓珩家中無甚擺設家飾,屋裏有三處住房,大堂內收拾得極為乾淨整潔,幾乎可以說是一塵不染,這不難看出,家中絕不止韓珩一人居住。
而且歷史上記載韓珩父母早亡,他獨自一人奉養兄姊。
想到這些,單經收回目光,淺飲了一口清水,輕問道:「家中只先生一人麼?」
「怎敢勞將軍下問,小可自幼喪失父母,今只與兄姐相依為命。 」韓珩自斟了一碗清水,挨着桌案坐了下來,談及家人時,他的面色微微的泛起了一絲感傷來。
「子佩,是有客人來了嗎?」
韓珩話音方落,一句聽起來頗為虛弱的聲音從一處房舍中傳出。
單經三人聞言,齊發尋聲看去,只見一名面容憔悴,腿腳不便的青年拄着一根木杖緩緩行出。
「大兄怎的起來了。」
韓珩見了那人,立時神色一動,趕忙起身上前扶住口中的大兄,慢慢的攙着他來到桌案前,略揚手指向單經,溫聲道:「這位是咱幽州的廣陽郡郡守,揚武將軍、都亭侯單經單大人,另外兩位是單大人麾下部將。」
說完,韓珩又給單經三人介紹道:「此乃家兄韓臻!」
「小民韓臻拜見單大人。」韓珩方介紹完,韓臻便立刻抱手見禮。
韓臻?
對於這個名字,單經的腦海中並無映像,歷史上並未記載韓珩的兄長叫什麼名字,故此單經不知其人生平,不過眼下別人見禮,自己也不能失了禮數。
微微一笑,單經立時起身:「韓兄不必多禮,我等冒昧上門拜訪,叨擾之處還請見諒。」
「大人言重了,寒舍能得大人光臨,可謂蓬蓽生輝。」韓臻哪能想到有一天對於平民來說高高在上的人物,如今竟然親自來訪,他自是不敢怠慢,「子佩,快去東邊河亭邊兒,買些鮮魚來為大人接風洗塵。」
「嗯,小弟立刻就去。」韓珩點頭應承下來,又謂單經道:「煩勞大人稍等幾時。」
「先生且慢!」單經立時揚手阻止了正欲出門的韓珩,他心下正思量着如何招攬韓珩,現在有了獻殷勤的機會,自然不容放過,「怎敢勞先生一家破費,我等來時匆忙,本未備得禮物,這鮮魚就讓緣城去買吧,順便再沽些水酒,如此,我也好與先生兄弟二人好好暢飲敘談一番。」
「這如何使得?不可!萬萬不可!」韓臻兄弟二人又豈會容單經破費,兩人連連擺手拒絕。
緣城見狀,立馬長身而起,大聲道:「主公說得是,俺腿腳快,不消幾時便可買回。」說着,也不等韓珩二人再開口,當即轉身出門,投東邊河亭而去。
單經見狀,暗自點頭,在心中連連自誇:我的眼光還真不錯,能識得到如此懂我心思的下屬,哈哈……
「唉,我弟兄二人何德何能,幾世福分,竟能讓大人如此操心破費,實乃慚愧至極。」韓臻面有愧色,卻也無法再做推脫,只能一個勁的抱怨自己。
此時的韓珩正在一旁觀察着這位「單大人」,目睹了這一切,韓珩的心中對單經的評估又高了不少。
不說單經與趙雲自在韓珩家中敘談,只說緣城出了草舍便自在肚裏尋思:俺今新投明主,卻當多立功勳,今去買魚可當早去早回,多少也得討個三四尾,如此也可叫主公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