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一個大包廂,不愧是花費了大價錢的包廂,不僅位置不錯,包廂里也極為寬敞。
一桌坐不下,十幾人擺了兩大桌,王洛硬被潘仁善拉到了主桌,坐在了潘仁善的旁邊。
靠窗而坐,憑欄下望,見一樓熱鬧非凡,中間的舞池裏,歌舞不休,自有青春靚麗的女子,旋衣而舞。
「王兄,看下方眾位舞姬的舞姿,是不是令人心曠神怡,覺似神仙。」
潘仁善飲酒笑道。
來了怡紅院,潘仁善好似回了家,那叫一個放鬆,堪稱放浪形骸、不拘小節了。
「不錯,不錯。」
王洛附和的點點頭。
經過了現代各種電視劇、娛樂節目和網絡轟炸的王洛,什麼美妙的歌聲沒聽過,什麼巧妙的舞姿沒見過,早已經免疫了。
下方舞姬的舞姿,勝在古韻,或可讓人耳目一新,不過,現代也不是沒有古典舞,王洛亦見識過,早就不稀奇了。
雖然吃過、見過了,但是,王洛確實也不好不給潘仁善面子,何況,見其他人沉醉的神色,分明十分滿意,樂在其中,王洛可不想搞特殊,引人注目。
王洛的附和,好似引燃了潘仁善的談性,他又道:「王兄,你不愛來這歡樂之所,實在失策,這裏能讓人樂而忘憂,歡快喜樂。便說這舞,多麼讓人沉醉,不是我吹,別說這等舞曲了,便連胡姬的歌舞,我也見識過。」
這個大明,與原本的大明終究不一樣,禮教沒能嚴苛到吃人的地步,別說青樓了,就連一些酒樓,都有唱歌跳舞的節目。
先前在客棧爭的面紅耳赤的潘仁善和林延東,到了怡紅院,反似忘了那事似的,專心看起了歌舞。
隨着酒菜的上來,不一刻,大包廂的門被打開,一陣香風撲鼻而來,一群鶯鶯燕燕的姑娘,小碎步進來。
一群姑娘進來,自動一分,往兩桌上一坐,王洛身邊竟也坐了一名女子,其才一落座,一陣濃郁的脂粉味,已然撲鼻而來了。
脂粉味的濃香中,帶着嗆人的氣息,讓王洛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噴嚏,身體悄悄往旁邊挪了一下。
「咯咯咯,小弟弟,這么小的年紀就來我們這裏了,你下面的玩意長大了嗎。既然過來了,小弟弟何必害羞,讓姐姐好好疼疼你。」
坐在旁邊的女子最多也就十五六歲,年紀不大,放在王洛前世,准還在學校里快快樂樂的上學,而這名女子,卻已經淪落風塵了。
若是尋常沒見過世面的孩童,見了這等場面,恐怕早就傻眼了,不知如何應對。
王洛雖非十一二歲就游遍花叢的老手,卻也不會被一個小女子弄的尷尬了,對一個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他很有心理優勢。
輕輕一拍女子伸過來的柔若無骨的手,王洛淡淡一笑,問道:「姐姐叫什麼名字?」
有些詫異於王洛的淡定,女子媚笑回答:「奴家名紫芬。」
明朝讀書人的放浪形骸、恬不知恥,這個明朝的讀書人,一樣具有,在人前講究禮義廉恥,在青樓里卻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兩桌之上,一眾舉子紛紛摟住樓里的姑娘,有上下其手者,有陪着喝酒的,有調笑不忌的。
潘仁善和林延東兩位發起者,一樣這個德性,看的王洛暗自搖頭。
這時,下方的青春舞曲已經開始散場了,一名戴着面紗的窈窕女子,裊裊走來,上了舞台。
雖有面紗遮面,看不清女子的容顏,但是,從女子婀娜有致的身材上,可以看出,女子必然是一位美女。
這一點,從怡紅院中眾人的反應,也可看出一二,當女子一出來,許多人都激動了。
包廂之內,一眾讀書人亦是精神一振,紛紛坐正,向樓下看去,當欲一觀美女的風采。
「是春蘭姑娘,春蘭姑娘上台了。」
「春蘭姑娘上台了,終於可以聽到春蘭姑娘的絕妙琴曲了。」
「春蘭姑娘必然極美,若能一見春蘭姑娘的花容月貌,此生足矣。」
......
從一眾舉子騷動到興奮的談論,王洛聽出來了,下方上台的女子,正是今日之事的主角,怡紅院的頭牌春蘭。
世間男子大致相同,一喜歡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