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名字不值一提,我攔住這位壯士,只是不願見你胡亂打人,冤枉了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佩玉青年皺眉問道。
王洛直言不諱:「這十兩銀子,未必不是這位兄台的,公子不問青紅皂白,還未搞清楚事情的真偽,如此倉促懲罰別人,有失公允,不合禮法。」
佩玉青年的臉色變了變,聲音不由自主的低沉而下,凝聲問道:「聽你話里的意思,莫非,這位老人家說了假話,欲貪圖這一錠銀子不成。」
佩玉青年話里話外,都不太相信,圍觀者亦在議論紛紛,眾口一致,認為王洛此舉十分過分,不應該懷疑一位老人家。
在古代,尊老排在愛幼之前,越是年紀大的人,越受人尊重,在地方上,那是具有較大的話語權的。
在鄉下的宗族或者村子裏,老者往往具有極大的權力,一旦發生了什麼事,都會由這些老人決定。
老人的年紀大了,會被視為祥瑞,甚至,年紀到了一定的地步,還會受到皇帝的接見。
所以,在大多數的眼中,賣油翁比錦衣青年到底要有公信力一些,相對更容易得到別人的信任。
佩玉青年信賣油翁而責打錦衣青年,旁觀者只會看熱鬧,卻不會說什麼,反而有人拍手稱快,認為鐵柱打得很好。
王洛橫插這一槓子,分明是要為錦衣青年翻案,豈不是陷賣油翁於不端,眾人皆不信,便指責起了王洛。
王洛微微一笑,於千百人的指責之中,一笑而過,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並沒有說一定是這位老人家說了謊,也沒有說銀子不是老人家的。」
「那你是什麼意思?」
佩玉青年不滿的追問。
「我只是認為,這件事情沒有徹底弄清楚,銀子到底是誰的,還有待查證,你現在就對這位兄台動手,實屬不當。」
王洛發震耳發聵之音:「我只是不願冤枉了任何一個好人,也不願放走了一任何一個壞人。」
王洛說的兩句話,讓佩玉青年大受震動,一臉慚愧,向王洛深施一禮,悔悟道:「兄台真乃賢人也,讓某深受教育,我輩江湖中人,正該善惡分明,不隨意冤枉人,同樣不可放過了惡人啊。」
佩玉青年的自我懺悔,讓王洛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兩句話的作用,竟然如此之大,近乎於聖人之言,言出法隨了。
那兩句話,王洛雖然說的暢快,其實,自己都未必信,說話是為辦事服務的,他想插手之事,又不願與佩玉青年起了衝突,見其好似不是不講理的人,便出言無限拔高。
佩玉青年倒是有錯必改,連忙讓鐵柱住手,卻又愁上心頭了,二人孰是孰非,依然不可辨別。
「公子,我有一法,或許可以辨出,這一錠銀子屬於誰。」
王洛出言道。
佩玉青年一喜,忙道:「是何方法,快快道來。」
王洛讓人幫忙,取來了一個水盆,將裏面倒滿了清水,讓錦衣青年將銀子扔進水盆里。
錦衣青年本有不舍,奈何鐵柱在一旁虎視眈眈,不敢拒絕,只有應了。
一錠十兩的銀子,入了清水之中,濺起些許水花,水盆依然是水盆,清水依然是清水,十兩銀子還是十兩銀子,一兩不少。
「兄台,這有何用?」
王洛的一系列行為,佩玉青年都全力配合,卻不明白他這樣乾的含義,不由詢問。
王洛肯定的道:「我以此法,可證明這一錠銀子不是這位老人家的。」
「這是為何?」
佩玉青年不解。
王洛詳細解釋道:「老人家曾言,這一錠銀子是他多年來辛苦積蓄出來的,想必視若珍寶,從他出來賣油還隨身攜帶來看,平日裏沒少把玩。老人家從事賣油的行當,手上、身上不可能不沾染油污,若經常把玩這一錠銀兩,銀兩上不可能沒有油漬。如此,問題就來了,將銀子投入清水中,清水依然是清水,卻沒有泛起一絲油漬,可見,銀子並不是老人家的。」
「這,這,還真是如此哈。」
佩玉青年雙眼瞪大,回味了一下,覺得王洛所言有理。
「聰明,兄台真是聰慧過人啊,某佩服不已。」
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