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大明朝,儘管已經發展到封建社會生產力的巔峰,各種科學技術的積累,已經到了量變引起質變的邊緣,但是,這一步終究沒有邁出去。
這個不一樣的大明,比原本的大明更要進步一些,或許技術更為發達一些,卻依然有所限制。
這個時代的娛樂沒有現代多,讀書人為何喜歡風花雪月,流連於煙花之地,無非吃飽了沒事幹,閒得無聊。
而在經過了科舉這樣關鍵的人生步驟之後,眾多讀書人像是解放了,紛紛涌去了青樓。
南京城的秦淮河,在整個大明都是聞名的,明亡國時,湧現出了多少可歌可泣的青樓女子,秦淮八艷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可以說,亡明之時,太多明朝的高官,文臣武將,不知廉恥,甘願侍奉外族,只為了留下一條性命,反不如那些青樓女子。
先不說氣節,秦淮河的脂粉氣,着實傳揚到了整個大明,潘仁善、林延東他們,好不容易來了一次南京,哪裏能不去見識一下。
別說他們了,讓王洛一向印象不錯,以為只會死讀書的張居正,一樣大感興趣,抵擋不了秦淮河一日游的興致。
更別說,秦淮河就在江南貢院的旁邊,與江南貢院只有一河之隔,只需經過一座橋,便可以過去到大名鼎鼎的秦淮河。
王洛真不知道,這種建制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讓江南貢院裏的學生,可以更好的照顧秦淮河的生意。
潘仁善、林延東和張居正三人,也邀請王洛過去見識一下,但他確實沒什麼興趣,便推辭了,反而引起了他們的譏笑,說他老夫子。
王洛不在乎他們說什麼,因為,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這一次,如果考中秀才,他決定去做一件早已想做的事情。
等待的日子很煎熬,尤其對於王洛來說,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若非他的經歷不少,意志頗為堅定,沉得住氣,恐怕不是坐臥不安,就是如潘仁善等人一般,去青樓放縱了。
難得有幾日休息,王洛睡覺睡到自然醒,沒事逛逛南京城,見識一番城中的熱鬧,剩下的時間,全部用來琢磨武藝了。
師承於蘇康,王洛的武藝未必練得多強,卻總算練出了內力,算入了流,基礎打的還不錯,對於經脈和穴道,倒有所認知。
趕考的這幾個月,王洛也沒有放棄練武,不僅每日打一趟拳,不讓百獸拳生疏了,長春功也沒有落下,內力也是小有進展。
不過,不知是不是長春功品階不高的緣故,儘管王洛不曾懈怠,內力增長的幅度也不大。
在萬千舉子的期待之中,院試放榜的日子終於到了,王洛急於知道結果,卻不想,潘仁善等人更急,想拉着他去江南貢院看放榜。
縣試和府試時看放榜的經歷,早讓王洛膩味了,人山人海的去擠,片刻下來就是一身汗。
再說,院試和前兩次考試不同,這可是科舉考試登堂入室,真正踏入特權階級的開始。
得中秀才,算是初步列入了士這一階層,可以具有一些特權,比如見官不拜,會有補助等,倒是沒有免稅的權力。
原本的大明喊了兩百多年,一直都不能夠實現的官紳一體納稅制度,這個大明卻實現了,是從明太祖神武皇帝就立下的規矩。
不僅官紳一體納稅,就連皇家也不例外,不管王爺、駙馬或者皇帝本人,只要種田、經商,都要繳稅。
所以,科舉考試出來的秀才、舉人和進士,雖也是特權階級,卻不會免稅。
院試這一回,上榜的秀才會有專門的差役通知,不需親自去榜單下看榜,當然,你要是等不及了,也可以親自過去。
有差役通知,王洛可就高枕無憂了,不願親自去看榜,還將潘仁善、林延東他們勸下了,一起在客棧里等候。
王洛和張居正一間客棧,潘仁善和林延東在別的客棧,二人只好遣下人去抄榜,也在原本的客棧留有人,一旦有差役報喜,便會過來稟告。
四人攢成一桌,就在一樓找了一個靠外面一點的位置,靜靜的等待,說是靜等,潘仁善卻像猴子一樣,根本就坐不住。
滿桌酒菜,潘仁善根本無心食用,一時拿起筷子,一時又放下,甚至起起坐坐,不得安寧。
「潘兄,你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