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全黑,展雲飛一邊看着路兩旁的風景,一邊和司機用剛剛學來的兩句越語生硬的聊着,沒說兩句就交談不下去了,兩人都看着對方傻傻的笑。
從軍區醫院到焰火的舉辦地大約有四十分鐘的車程,這裏也是一個軍區的所在地,準備放焰火的地方原來是一個靶場。
本着軍民聯歡的宗旨,今晚除了軍區的士兵以外,很多市民從城裏專門趕到這裏,展雲飛來到的時侯,靶場的四周已經是人山人海。
司機帶領着展雲飛向靶場的東南角走去,這裏臨時搭起了一個三層的看台。周圍有士兵把守,上面專門為軍區的領導和親屬留下了位置。
殷太直已經在看台下等待,讓展雲飛意外的是他今天並沒有穿軍服,一身合體的黑色皮大衣將他魁梧的身材襯托的越發挺拔,舉手投足間充滿了男性的驃悍氣質。看到展雲飛他微笑着走了過來:「歡迎!」他用標準的中文說。
展雲飛和他握了握手,殷太直帶着展雲飛向看台走去,他們的位置位於看台的方側,展雲飛留意到正中的位置還沒有人坐,估計是留給殷正元將軍的。
展雲飛的猜測馬上就得到了證明,七點三十分的時候,兩輛軍用吉普車先後駛到了看台的前方,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軍人從後面的吉普車上走了下來。
他笑呵呵的用越語說了句什麼,前面的吉普車的門也打開了。一位身材高挑的軍裝少女從車上跳了下來,她的身高應該在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很好,合體的軍裝為她平添了幾分野性和颯爽。她的黑髮盤在軍帽里,額前有一縷頭髮垂了出來,恰到好處的強調出女性特有的溫柔。她的膚色很白,在黑夜中泛出象牙般的光華,展雲飛在交趾國已經有一段時間,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出色的少女。
她的出眾之處不僅僅因為她美麗的外表,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洋溢着一種自信和高貴,這在交趾國的少女中極為少見。
那個女孩看到殷太直興高采烈的向他跑了過來,用越語親切的跟他交談。一時間展雲飛被冷落在一旁。殷太直好半天才想起了身邊的展雲飛,用越語把展雲飛介紹給了那位少女,又用中文對展雲飛說:「這是我的妹妹素秋,她現在正在北京大學讀書!」
殷素秋知道展雲飛是華夏人,用標準的國語向展雲飛機說道:「你好,歡迎你來交趾國玩。」
展雲飛心中苦笑了一聲,這次來交趾國遊玩的代價可謂是慘痛,到現在身上還留着坐牢時的印記。
殷正元將軍也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殷太直尊敬的喊了一聲:「父親,這就是我跟您提過的展雲飛!」
殷正元冷冷地打量了一眼展雲飛,點了點頭,坐在了中間的位置上。
兩名衛兵把麥克風擺在了他的面前,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殷正元常規性的祝福了領導人然後開始講話,他的發言很短,不到三鍾就結束了講話。
焰火表演正式開始,殷太直和妹妹低聲談笑着,也許是考慮展雲飛是客人的緣故,他們的交談都用中文進行。殷素秋繪聲繪色地講着剛才來得路上跟父親賽車的情形,不時的露出會心的微笑。
殷太直問展雲飛道:「展先生對賽車有沒有興趣?」
展雲飛點點頭道:「我曾經玩過幾次,可是水平不怎麼樣。」
殷素秋笑着說道:「我發現華夏人特別的謙虛。」
展雲飛也笑了起來道:「我這是實事求是。」
一道亮麗的光芒從正中的場地上升騰而起,宣告着焰火晚會的正式開始。人群開始歡呼起來,缺少文娛生活的交趾國人,很少能有這樣盡情宣洩的機會。
一束又一束的煙花盛開在黑色的天幕。將整個夜空裝點的分外美麗,展雲飛陶醉在這難得的歡樂和祥和之中。
焰火晚會持續了四十分鐘左右,接近尾聲的時候,人們涌到場地的中間,開始唱歌跳舞,很多士兵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這時展雲飛看到一名中年男子飛快的向看台的方向跑來,他揚手向看台擲出了一團東西,展雲飛反應極快,他轉身將殷素秋拉倒在地上。
身後傳來爆炸聲,看台轟的一聲向下坍塌,展雲飛和殷素秋從五米多高的看台上跌落了下去,展雲飛下意識的把她柔軟的嬌軀攬在懷中,他的背部重重的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