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當地人特別彪捍,展雲飛已經擊斃了十來個曼陀羅傭兵,卻還沒有捉到過一個活口。
疲累到了極點的卡斯拉婭燒得很厲害,她模模糊糊的覺得自己被吊起來垂到了什麼地方,然後被抱進了一個黑黑的地方……
要不是幸運的看見一隻掉下岩縫的山羊,展雲飛也不會發現這個藏在岩縫中的山洞,這個極其隱蔽的地方就成了他最近幾天的藏身之所。
為了能夠儘快完成刺殺,也為了方天劍的安全,展雲飛將方天劍留在了那個小山村,並且通過村子裏唯一的電話通知了趙鐵軍,讓他儘快將方天劍帶回去醫治,而他還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狙擊失敗,目標喬治。約翰只傷了肩膀,雖然要住一段院,但卻不影響他的運動和勞作,更不會影響他對曼陀羅傭軍的指揮,不過展雲飛卻被那些護衛盯上了,成群傭兵開始追殺報復他,現在展雲飛懷裏所抱的女子正是他將追擊他的一個小組人完全殺死後,所救下的。
抱着黑髮女子走進山洞的時候,展雲飛發現她在發燒,而且已經開始輕度痙攣。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展雲飛立刻升起了一堆篝火,並把樹枝、茅草、軍毯構成的鋪位移到了火堆邊。
三兩下脫光了黑髮女子的外衣,隨手拿過一瓶伏特加(酒在卡達斯山谷谷地是極其稀罕的,因為回教徒是不喝酒的。展雲飛的戰利品里居然有烈酒,也真是展雲飛的幸運了)倒一點在手上,隨後抹在女子的脖子,腋下。並且使勁的按摩起女子的關節來。
昏睡的卡斯拉婭只是覺得一會冷,一會熱,渾身上下都僵直得難受。似乎有一雙手帶着冰涼,不是一團火焰,拂過自己的身體,僵直的身體慢慢的變軟了,暖洋洋的舒服着。
卡斯拉婭感覺自己被包裹在一團乾燥輕柔的東西里,一種熱熱的液體被一個勺子輕輕的倒入了她的咽喉,乾裂的口腔,咽喉一點一點滋潤了起來。徹底放鬆了精神的展雲卡斯拉婭飛終於沉沉的睡去了。
醒來的時候,卡斯拉婭還沒有從夢中回過神來。明明覺得自己舒服的躺在紐約寓所的大床上,怎麼一下子到了這麼一個黑沉沉的山洞裏。
呆了好一會,卡斯拉婭才想起自己已經遭到了綁架,而後又似乎落到了另外人的手裏。
轉過頭,幾乎熄滅的火堆那邊坐着一個身影,渾身都包裹在一床行軍毯中,只露出一個腦袋。黑暗裏看不清楚面目,只有筆挺的鼻樑顯得特別的雋秀。
展雲飛裹着毯子,安詳的發着呆,什麼也不想。幫那黑髮女子降溫和按摩的時候,真切的感覺到了她的豐滿、柔膩,這種感覺很使他煩躁。
似乎有一種衝動和玉望要衝出展雲飛的身體,但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堅決反對自己撲到這具幾乎赤羅的身體上去。
展雲飛找不出發泄自己玉望的理由,卻又困惑與內心的反對意志的堅決,終於他為自己找到開脫的理由,這個女人的身體還沒有恢復,並不適合……
展雲飛說服了自己,也終於進入了夢鄉,不過他的神經卻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戒備。
卡斯拉婭一轉頭,展雲飛立刻就醒了過來。
卡斯拉婭看到那個男子輕輕走過來,把一隻溫暖,粗糙的手搭到了自己的額頭上。
「已經退燒了。吃點東西嗎?」男子的聲音略有些低沉,用的是略有些生澀的英語,帶着明顯的牛津腔。
卡斯拉婭的心一下子放鬆了下來,mygod,文明的聲音。不過,隨着男子面目慢慢的清晰,她又感到了困惑。這是一張典型的東方人的臉,雖然黑瘦的厲害,鼻樑也很挺,但是筆直的黑髮,平緩的顴骨,黑色的眼睛,華夏人嗎?他在這裏幹什麼?
「這是哪裏?你是誰?」卡斯拉婭問道。
「花旗聯邦共和國人嗎?不太象啊。」展雲飛聽出了卡斯拉婭地道的美式英語發音。
卡斯拉婭披着外套,斜倚在岩壁上,看着男子把壓縮餅乾掰碎,防入盛着羊湯的腎形飯盒裏。
男子的動作從容,熟練。無論是灶台的結構,篝火的控制,還是對食物的處理都極其合理,都顯示出了男子對野外生存極豐富的經驗。
他到底是什麼人呢?卡斯拉婭以她出色的情報分析能力也實在不能從這個男子的外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