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明這個電話,本來就是想來噁心佟明的,現在聽他還是這樣說,劉慶明就勃然大怒了,說道:「我說佟明,你不要跟我打馬虎眼,那個女人是什麼貨色?拍一下怎麼了?再說了,你們干公安的,說話要有證據!你們說拍就拍了,有沒有證據,怎麼侮辱婦女了,你沒有證據亂說話要被人打嘴巴的!」
佟副局既然站上了展雲飛這條線,就只能立場堅定,何況展某人就在旁邊。他立即回道:「劉局長,證據這個東西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現場那麼多視頻和相機,大友拿着手機往人家裙子下邊照,當時場面已經被拍下來了!劉局長,你不搞我們這行你不懂,這就是證據,想賴也賴不掉,這是人家於曼曼息事寧人,加上光華分局這邊展局給點面子,要不然你家大友現在就呆在拘留所了。」
劉慶明沒想到佟明竟然硬到這種地步,他怒極反笑,道:「好好好,佟明,你等着!」說完就掛了電話。
「什麼玩意兒。」佟明罵了一句,把手機放在桌上,道,「這傢伙還想來找展局你的茬兒,這不是找死嘛?自己一屁股大糞,聽我老婆說,他搞了個女導遊,有一陣那個女的老公天天去商務局鬧,後來那他們都安排進了旅遊系統才把事情壓了。」
「是嗎。」展雲飛也沒太當回事。
畢竟這佟明也不是啥好東西,平常也沒少幹壞事,現在遇到個強的就把老友出賣了。而且剛才的電話,展雲飛聽得清楚,劉慶明並不是來找事,可是老佟卻是想挑撥一下,讓自己去對付劉慶明。
展雲飛可不會傻到因為兩句話就去對付劉慶明,心說你們狗咬狗一嘴毛,關我屁事。
沒一會,任語生走了回來,老佟又嘿嘿笑道:「展局,你那個朋友是不是真的上了那個新羅夷國的於曼曼,花了多少錢?」
展雲飛聽他這樣說,心裏更加的不爽,直接站起來道:「好了,吃飽了,今天就這樣吧,我那邊真的有點事,跟映雪幾天不見了。」
展雲飛這樣說,任語生也不好硬拉住他,只好道:「那是那是,小別勝似新婚嘛。」
展雲飛笑道:「什麼新婚,早着呢。」
從竹林軒圃出來,展雲飛還專門問了服務員,不過服務員對美女老闆也知之甚少,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老闆很少過來。
「有什麼話需要我們轉告老闆的嘛?」服務員還是很客氣的。
「沒有,算了。」展雲飛確實也沒啥事兒找騰佐慧,就直接離開了竹林軒圃。
出來以後,時間還早的很,給孫永強打了一個電話,聽說他們都在李廣生燒烤,展雲飛立即就開車去了。
有的人跟有的人就是玩得來,跟有的人就是玩不來。
就好像孫永強他們,展雲飛天天跟他們一起吃吃喝喝也沒事兒。可是跟佟明那種人,就算再好的飯菜,吃着也是不爽的。
這個時候已經是六月月底了,天氣已經很熱了,但卻一點也沒有影響李廣生燒烤的生意,那裏邊的炭火火紅,熱氣騰騰。
推開包廂門,廖雲正在跟孫永強他們打跑得快,他輸得最多,滿臉都貼着白色的紙條。
「臥槽,又輸了,不來了。」廖雲道。
「不來可以,紙條不能扯掉!」孫永強道。
「我喝酒行了吧,一張紙條一杯酒。」廖雲道。
「你想的美,你以為酒不要錢啊。」孫永強道。
廖雲跟孫永強鬧着,展雲飛走過去,他喝不慣啤酒,倒了一杯白酒坐下道,「你們都別跟老孫玩,他今天吉星高照,手氣橫的很。」
孫永強道:「展老大果然是大師,一眼就紅光滿面啊。」
杜秋林這小子又耍鬼機靈,道:「展局長,你有這個本事,那以後直接去澳門的賭場,想贏多少就贏多少!」
孫永強道:「你以為人家賭場開着玩的,你贏個幾回,人家就盯上你了!」
展雲飛道:「賭博這種事耗運氣的,一般剛開始賭的人,賭運就很好。可是你越賭,賭運就越差,如果一個人淪落到爛賭的地步,那他的賭運值為零,基本上就沒法兒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