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從膠囊袋子裏,拿出一粒膠囊,雙手一掰把膠囊的兩瓣外殼分開。
接着瞅了瞅餘生,再把其中一半外殼中的藥粉向外倒了一些。
「有勺子麼?」王隊長問道。
「有!有!」宋千已經徹底淪為了一個跑腿的,不過他也心甘情願,心思偷偷師,萬一以後丁香生病的時候有個底,至少不會像劉陽一樣抓瞎不是。
說起來,丁香這個名字宋千剛給小母貓起了幾天,以前他都是叫咪咪。
但是,後來它和餘生在一起玩耍後,每次宋千叫咪咪,總能收到餘生厭惡的眼神。他只好給母貓起個名字,想來想去,發現這隻貓挺喜歡丁香花的,那就叫丁香吧。
王隊長接過勺子,先放在了椅子上,然後掀開電視布,把餘生的腦袋露了出來。
他右手拿着膠囊殼,左手掰開餘生的嘴,右手把膠囊殼往裏面一送,把藥倒在餘生的嗓子眼。
接着,便拿起勺子,盛了一點水,把水吹到溫熱後,沿着餘生的嘴角把水倒了進去。
「咳!咳!」昏睡中的餘生強烈的咳嗽着,身體的不適,把他從睡夢中喚醒。
這是怎麼了……餘生睜開眼睛打量四周的同時,發現自己的腦袋好痛,頭暈目眩,八成是感冒了吧。
正想着呢,餘生有干咔了一下。嗓子裏苦澀藥末的味道,在口腔中瀰漫。
「這樣沒事麼?」偷師的宋千,看餘生乾咳,瞅着它像是挺難受的問道。
「正常,沒事。你把藥末倒在嗓子眼,你也這樣。」王隊長說道。他看餘生醒了,把湯匙遞給劉陽,讓劉陽餵水。
一旁的小販宋千,真的深諳鄧公的「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他真的拿出一顆膠囊,掰開倒在了嗓子眼。
「咳!咳!咳!」他立刻被嗆的彎了腰,扶了牆,眼中流出了淚水。
「你還真是啊。」王隊長這個大老粗都驚呆了,這小伙子沒病吧。就算有病,整理吞服不就得了,何苦這樣為難自己。
「沒事,我沒事。」宋千抓起了桌子上的杯子,仰頭把裏面的水一飲而盡,擺了擺手說道。
而餘生這面,腦子挺疼的,知道自己生病了。乖乖的舔着勺子裏的水。
王隊長這邊見沒什麼事了,於是有何劉陽客套了幾句話,然後說我還要回去呢,不然你嫂子該生氣了,便自顧自的出去了。好在他有車,儘管雨下的挺大,但安全到家是沒啥問題的。
劉陽雖然也想回去,但外面還下着雨,餘生還生着病,沒辦法,今天只好留宿在這裏了。
「我說個事。」
王隊長走後,屋子便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劉陽開口打破這份沉默。
「你家丁香,好像死了。」劉陽說道。
「哦。」宋千答道。
男人這種生物,本來就不擅長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所以,看起來兩人都顯得喜怒不形於色。
只是,他倆的真實情感真的是這樣麼。雖說,兩人養寵物的時間都不長,但是他們體會到了,那種不養寵物的人,永遠不會體驗到的,寵物與人之間的感情。
「你怎麼知道的?」宋千看着外面的雨,身涼心更涼。
「旺財,把它埋在了你家後院,那顆丁香樹下了。」劉陽想到當時的場景,覺得有點略微詭異,口中不知不覺哼出了餘生哀嚎時的旋律。
「這是什麼歌?」宋千聽到劉陽哼着曲子問道。
「不知道……我想應該叫做丁香花吧。」
抬頭和宋千說話的劉陽,沒有看到餘生悔恨遺憾的表情。
時間愈發的晚了,兩個人每天都有事,聊着聊着天,便紛紛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醒來。
雨雲已經散去,晨曦迎來了朝霞。看來幾天不會下雨了。
劉陽想帶生病的餘生走,可是餘生倔強的留在了這裏,呆呆的望着因為昨夜暴雨,散去一樹花瓣的丁香樹,守着那一坨隆起的土丘。
劉陽沒辦法,可不代表所有人都沒辦法。
劉陽看實在帶不走餘生,想到了蘇雨蕭。
蘇雨蕭一聽旺財生病了,火急火燎地像是屁股着了火一樣沖了過來,不過有宋千在,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