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1殺人如割草
張五金眼皮一抬,樂了,他看到了一個熟人,那個金狗鏈,這會兒膀子上還綁着繃帶呢。
而金狗鏈也一眼看到了他,手指着他急叫起來:「哥,就是他,就是這小子。」
他口中的哥,應該就是苛春橋了,三十來歲年紀,中等個頭,方臉,三角眉,眼光陰冷。
張五金看他,他也看張五金,四目對視,好一會兒,苛春橋點了點頭:「小子,有點膽氣。」
金狗鏈叫:「這小子有功夫。」
「功夫?」苛春橋輕輕哼了一聲:「功夫有用,要槍做什麼?」
他這話,引發了一陣鬨笑。
張五金掃了一眼,苛春橋腰間有槍,他旁邊幾個打手也有槍,至少有四五把槍。
苛春橋這話,給了金狗鏈膽氣,他指着張五金尖叫:「小子,敢扎我狗少,今夜我要你生不得死不能,我要拿啤酒瓶子,扎破你的菊花。」
他這話,又引發一陣鬨笑,那些打手,個個笑得肆無忌憚,而看着張五金的眼光里,更滿是輕蔑兇殘,就如同一群狼,圍着了一隻羊,只等着下嘴時的那種感覺。
苛春橋抬了抬手,鬨笑聲停下,苛春橋往車裏看了看,露出個笑臉:「秋記者,據說是省台四朵台花之一哦,下車來,讓橋哥我見見,到看美到什麼程度。」
「下車。」
「下來。」
「最好自己剝光了。」
打手們鬼叫,有人甚至想上前,不過給張五金眼光一掃,又縮了回去。
「怎麼,不敢下車。」苛春橋笑了笑:「你敢來採訪,卻不敢下車,這樣不好吧,你看,我這正主兒來了,要問什麼,你直接問我啊。」
「對啊。」金狗鏈怪笑:「跟我哥上床去,脫光了,我哥有什麼,全都給你看。」
又是一陣怪笑,苛春橋舉手,笑聲止歇,他眼光往車裏張望,光線暗,看不清楚,他嘿嘿笑了兩聲,道:「秋記者,即然來了,躲在車上是不行的,我給你兩個選擇。」
說着,他伸出兩個指頭,臉上泛起一絲冷笑:「一,自己下車來,脫光了服侍我,你帶了微型攝像機吧,就借你的機子,拍一段視頻,我看了滿意,那我可以饒你一命。」
「二。」他停了一下,伸出第二根指頭:「死,你不必下車了,就直接倒車吧,你身後,就是我們這裏著名的捨命崖,我告訴你,以前打日本的時候,這裏曾經跳下過一百多女子,直到今天,下游三十里外,還時不時的會漂出白骨。」
他微微一停,口中發出一下怪笑:「也許十年二十年後,你的美人骨也會漂出來,到時我一定給你上一柱香。」
「我是省台派下來的,你如此無法無天,不怕法律的嚴懲嗎?」秋晨忍不住了,從車窗探出腦袋來叫。
張五金暗暗搖頭,她到底還是有些天真了啊。
「法律?」苛春橋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聽的一個笑話:「在老窯集,我就是天,我就是地,我就是法律。」
說着,他向秋晨一指:「你以為你省台派下來的,失蹤了,我逃不了責任,哈哈,哈哈,那我可以提前告訴你調查結果。」
他打了幾個哈哈,雖是笑,卻帶着無言的殘冷。
「省台美女記者秋晨採訪的時候,因不熟悉道路,夜裏迷路後,連人帶車摔下捨命崖,因捨命崖下長年有霧且有障氣,地形複雜,武警公安無法下去搜索,美女記者秋晨因公犧牲,屍骨無存。」他看一眼車中:「我沒讀書,這篇通訊稿,還算通順不?」
「哈哈哈哈。」說到這裏,他狂笑起來,邊上的打手包括金狗鏈更是湊趣狂笑,笑聲在夜色里遠遠傳出,有如群鬼亂嚎。
「姐夫。」秋晨到這會兒,終於怕了,顫聲叫。
張五金知道差不多了,讓這丫頭見識到了這社會的兇殘,他也就可以下手了。
猛一吸氣,一枝煙吸到盡頭,手指一彈,煙蒂在空中划過一條紅線,同時微一弓身,雙手齊揮。
回國後,烏木筷他本來沒常帶在身上的,開什麼玩笑,這又不是墨西哥,但這次出來,他又帶了一把,本也沒想着用,卻真的用上了。
烏木筷先射有槍的打手,再射沒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