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虎榻
本來喝醉了也沒事,展台後面有小床,睡一覺就好了,但這位哥倫比亞老兄醒來,卻學起了狗叫,也不走,就在展台前後爬來爬去,汪汪的叫。
同來的塞里斯的夫人就不幹了,說是醉仙酒有問題,喝出毛病來了,要他們負責。
這就麻煩了,還不是中國人,還是外商,坑爹啊,醉仙酒廠的廠長尿都嚇出來了,立刻上報,戴思紅聽了拍桌子大罵:「你們是個人就敬酒,不喝會死人啊?」
罵不管用,還得處理,先把人治好吧,到醫院,束手無策,省政府都驚動了,原來這塞里斯不簡單,他是商人不假,他還是市議員。
戴思紅都想要哭了。
這時到是黃敏想起,張五金有些神鬼莫測的手段,所以給他打電話了。
「不說人話學狗叫,什麼毛病?」
張五金莫名其妙,不過黃敏即然打電話來了,那就得去看看。
丫丫一聽不幹了:「臭屁爸爸,又當逃兵,呆會我堅決不給你評小紅花。」
「怎麼是逃兵呢。」張五金一臉正色:「丫丫同學,現在我正式授權,由你代表我,指揮他們搞勞功,並就她們的勞功成果做出評價。」
然後又嬉皮笑臉:「呆會爸爸回來做醉魚給丫丫吃。」
丫丫本來嘟着嘴,一臉鄙視,聽說有醉魚吃,動心了,轉了轉眼珠子:「我要吃魚頭。」
「可憐的娃。」秦夢寒卻在一邊冷嘲熱諷了:「一個魚頭就收買了。」
看不慣的人民群眾很多啊,張五金只好又轉身討好秦夢寒:「再加一盤麻婆豆腐。」
這是秦夢寒的最愛,秦夢寒立刻就點頭:「成交。」
不想丫丫就嘆氣了:「可憐的夢姨,一盤麻婆豆腐就收買了。」
學得似模似樣,姑娘們全體笑倒,就是秋雨也笑得蹲在了地下。
「死丫丫,欠收拾了是吧。」秦夢寒立刻暴走,張着雙手衝過去,丫丫尖聲笑着往姑娘們身後躲,一時間桶飛盆倒,一地雞毛。
張五金大笑出門,秋陽正好。
這過的,才叫日子呢。
塞里斯給安排在省人民醫院,春城最好的醫院了,醫藥費估計得祟北出。
出錢還好,一個外商,而且是議員,給祟北的的酒敬成了狗叫,這事處理得好便好,不好時,還有得是後帳。
戴思紅也算是躺着中槍了。
張五金到醫院,黃敏先在那裏等着,她是代表縣政府來的。
「怎麼樣?」見面,張五金先問一句。
「打了鎮靜劑,還在查找病因。」
黃敏看着他,突然撲哧一笑,指了指他臉。
「怎麼了?」張五金摸臉,不過隨即醒悟了:「口紅印是吧,我女兒,一早起來,不知哪裏找了管口紅亂塗一氣,可能是她姐姐們的,然後在我臉上蓋章呢。」
黃敏聽了笑。
進病房,醉仙酒廠那二貨廠長,守在病房裏,他不敢不守着,戴思紅要削他呢。
敬個酒能敬得外商學狗叫,還敢再能一點不?
戴思紅在張五金黃敏面前客客氣氣,萬事好說話,對縣裏其他人,那就是白面閻王呢,絕對的說一不二,殺伐果斷。
那廠長聽到他這話,膝蓋都嚇軟了。
進病房前,黃敏大致介紹了一下塞里斯的情況。
塞里斯是個混血兒,爸爸是哥倫比亞人,媽媽是華人,娶的妻子也是華人,叫辛唐。
一聽說有華人血統而且懂中文,張五金到是吁了口氣,因為來之前,秋雨說了一句,哥倫比亞那邊的人,雖然也有說英語的,但主要的語種是葡萄牙語。
張五金雖然有很好的語言天賦,現在不但是英語順溜,日語也能說一點,但葡語是真心不懂,只吃過葡萄。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到吐葡萄皮,這個順溜。
醉仙酒廠的廠長叫谷厚來,四十多歲,半禿頂,啤酒肚,大眼泡象眼眶裏養着兩隻金魚。
張五金只看一眼就搖頭,這人酒喝多了,繼續這麼下去,最多五十就會中風,活不過六十。
谷厚來當然是認得黃敏和張五金的,見他兩個過來,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