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伙子正是宦一方,在樓下遇上了剛救出荊玉瑤的梁躍,一聽說荊玉倩還在上邊,倆人放開荊玉瑤,趕緊又上來了。
荊玉瑤人小鬼大,被齊三少一抓進屋就知道事兒不好,趁齊三少耍戲申宵宇的時候,她扭着身子,偷偷把褲袋裏的手機弄掉出來,然後撿在手裏,在背後按了宦一方的號碼,不用找電話簿,按重播頭一個就是。她害怕齊三少聽見電話里的撥號音,大聲說話來掩蓋,直到宦一方接了電話,她有喊出齊三少的名字,又說自己在姐姐家,別說宦一方一個刑警,再笨也聽出來她遇到危險了,宦一方一邊接聽手機,一邊開車往過趕,直到齊三少摔了手機,他也已經在路上了。
和梁躍倆人一出樓梯間,迎面遇上齊三少抓着荊玉倩往出走,宦一方趕緊抬手,用槍指住了齊三少,齊三少反應也不慢,槍一抬,槍口對準了荊玉倩的太陽穴。
「讓我過去!」齊三少說。
宦一方手槍高舉:「你走不了,識相的放人投降,不然我一槍打爆你腦袋。」
齊三少把頭隱在荊玉瑤腦後,露出一隻眼睛看着宦一方:「有種就開槍,沒種就讓路。」
宦一方一動不動,但也不敢開槍,精神極度集中,兩眼盯着齊三少露出的那隻眼睛,梁躍在一旁更是虎視眈眈。
齊三少手有些發抖了,雖然逃亡這段時間很多次想像過與警察遭遇,但是真的遇上了,還是緊張得不得了。
針鋒相對,四個人誰都不說話了,眼睛瞪得溜圓,齊三少拉着荊玉倩一步步後退,宦一方和梁躍步步緊逼。
退到荊玉倩家房門口,齊三少進了屋,用腳把門給踹上了,宦一方氣得狠狠打了一拳牆面。
齊三少鎖好了門,把荊玉倩推倒在沙發上,急得在屋裏直轉圈,知道越是耽擱久了就越是難以脫身,但是門口兩隻老虎擋道,他又不敢硬沖,他知道要是當着梁躍他們的面真的給荊玉倩一槍,拿自己當時就得變篩子。
這時候外邊警笛聲響起,荊玉瑤已經報了警了,如此大案,警察出警神速,瞬間就把整條街都給封住了。
齊三少爬在陽台窗戶往下看了看,雖是午夜了,但是下邊燈火通明,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警察。他回到屋裏,把蹲在地上的申宵宇狠狠打了一頓,腳踢都不解氣了,拿着枱燈,煙灰缸,猛砸他的腦袋,把申宵宇打得爹一聲媽一聲的直叫喚,也顧不得在荊玉倩跟前的形象了,跪在地上求饒:「爺爺,你是我爺爺,你別打了,再打我就打死了。」
齊三少罵道:「老子早晚是個死,打死你當陪葬了。」
嚇得申宵宇當時褲子就濕了,順着屁股底下流出一股黃尿,真是看出上了火了。
這時門外宦一方喊話了:「齊超強,你已經走不了了,不如把人質放了出來自首,免得一會兒抓你時受皮肉之苦。」
齊三少說:「去你媽比的。」
以後不管是特警也好,宦一方也好只要是在門外喊話,齊三少就回敬這麼一句。
由於齊三少持槍又挾持人質,特警也不敢破門而入,公安領導都在樓下商議如何說服齊三少,或者是採取什麼方式救人。荊玉倩家的樓臨街,對着的是一個學校操場,又是六樓,根本無法安排狙擊手在對面監視,有人提出說讓特警在樓頂滑下,破窗救人,抬頭看看荊玉倩家窗戶,這些人一驚,局長罵道:「那是哪個隊的,沒有命令誰讓他行動的?」
只見六樓荊玉倩家陽台上掛着一個人,是從隔壁陽台爬過去的。
齊三少和警察對峙,口口聲聲要和領導對話,忽然走廊里響起了音樂聲,把他嚇了一跳,趴在門鏡上往外一看,對門的門敞開着,一對夫妻穿着睡衣站在門口指着警察大罵:「你們是警察就了不起啦,大呼小叫的擾民啦!你們喊我們就放音樂,看誰的聲音大!」有兩個特警打扮的人在做這對夫妻的工作,可是好像沒什麼效果。齊三少看了兩眼,罵了一聲「一幫廢物。」剛回過身子,一個高大身影從陽台竄了出來,直撲自己,齊三少趕緊舉槍,跪在地上的申宵宇這時候來了一股勇氣,一腦袋撞在齊三少的小腹上,齊三少這一槍又打歪了,只這麼一阻,梁躍就到了。撲上來抓住了齊三少持槍的手臂。
梁躍天生神力,只要被他抓住了,齊三少就休想掙開,齊三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