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服越挨揍,後來倆警察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滕老三拍打拍打身上的腳印子,說:「你們打完我就走啦,我還有個禮要隨呢。」
警察氣得又打,滕老三一抱腦袋往牆角一蹲,就那麼挺着。只要警察一停手,他就問:「打完沒,打完我走啦?」
後來鼻子出血的那個警察把電棍都掏出來了,被另一個給拉住了,滕老三還說呢:「多大個事兒呀,還拿電棍打,我有心臟病,你要是不怕打死我貪官司你就往我身上捅。」
另一個警察也怕打壞他惹麻煩,再說受害者也沒跟着,已經走了,就沒深究,告訴滕老三滾蛋了。就這樣,這小子出來直接就去隨禮了,在酒席上還和別人說呢,來之前做了一頓按摩,要不是差着趕時間,還得來頓電療。
就這麼一個天生抗打的滕老三,被梁躍一肘就撂倒了,他自己都納悶了。
滕老三這幫朋友都不是善男信女,一看滕老三和土豆都挨打了,都往上沖,拉拉扯扯的就要動手。
這時候路上有開過幾輛車來,到道路邊就停了,呼啦啦下來有好幾十人,為首的一個正是闞浩洋。
原來梁躍一開始並沒有讓二狗找闞浩洋他們。因為闞浩洋和郭回子有一點交情,要是闞浩洋來了,郭回子說不知道長毛子在哪,以闞浩洋的性子肯定不好意思和郭回子翻臉,事情就不好辦了。
但是梁躍一進去,尤小天心裏沒底了,對方人太多了,他要是真的打起來自己這邊就算是以一當十都沒有人家人多,何況對手也不弱,自己這邊也達不到以一當十的能力。所以他就趕緊打電話叫救援了。
闞浩洋已接到電話就說糟了,郭回子脾氣倔他知道,梁躍天不怕地不怕他也了解,這兩伙人都是兵強馬壯的,要是真火拼起來就得出大事兒。一邊打電話找人一邊往出跑,頃刻間叫了三十多人,一起開車往這邊來了,到這一看,梁躍沒和郭回子火拼,和滕老三這一夥打上了。
滕老三這一伙人雖然都是無賴地痞,但是真正能打的沒幾個,好幾個就是酒蒙子,一天天喝得迷迷糊糊的,讓他放賴可以,打架就白給了。一看對方忽然間多出這麼多人來,這幫小子都變成拉架的了。過去兩個把滕老三扶起來,對梁躍說:「你看這小兄弟,啥脾氣呀!有啥話說不開的,都是市麵人兒,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滕老三還不甘心,說:「你綁架,這罪不小,我告你去,讓你進去和大哥二哥作伴去!」
闞浩洋過來抓着他下巴一抬一放,滕老三干使勁兒,嘴合不上了,被闞浩洋把下巴給摘脫臼了。
又過去倆人把趴在地上的土豆扶了起來,剛扶起來又鬆開了,這小子被打的拉了一褲子稀屎,一站起來順着褲腳就流出來了,惡臭惡臭的。扶他的人鬆開了,土豆晃了兩下,沒倒。不愧是莊稼漢出身,身體素質真好,這麼打沒受重傷。後來土豆還和人吹呢,當時要不是壞肚子,咋打我也不會拉褲兜子的。
滕老三一夥狼狽而去,闞浩洋問梁躍:「沒事兒吧?」
梁躍沒說話,只是看着他一笑。
就這一笑,闞浩洋就知道真的沒啥大事兒了,說:「那你小心點,我就先走啦?」
梁躍點頭。
闞浩洋領着人走了,梁躍把長毛子從地上扯起來塞進車裏了,自己跟着坐進去。尤小天和二狗在兩邊車門口一站,像倆門神似的。
梁躍問:「你和尹菲又飆車了?」
「嗯那,我就和她飆了一把車,啥事兒也沒幹,她的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也知道我還追過尹菲呢,那會害她。」長毛子被梁躍嚇怕了,恨不得問一答十。
梁躍點頭:「嗯,那你詳細地說一遍你和她那天所發生的事兒,一點也不行落下。」
長毛子也趕緊點頭如雞吃米,說:「那天是尹菲說的要和我再賽一下子,然後規矩也都是她定的,說誰輸了車就歸對方,我其實也沒打算要她車,我也知道那車是她舅舅的,我哪敢要狗閻王的車呀,我就為了玩,和她比了。她說的到德城東郊公園教堂那要一本聖經冊子,然後就返回來,我先到的,我往回走的時候尹菲剛進德城。她一看我贏了就生氣了,開車來撞我,我就躲,結果她就把別人給撞了,我當時也害怕她再撞我,我就開車跑了,以後的事兒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