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打了媛媛,她自己沒當回事兒,梁躍可當回事兒了,平時就知道這個媛媛社交關係挺廣的,她要是想報復小九恐怕是輕而易舉的事。梁躍想緩和一下關係,就背着小九和媛媛套近乎來了。
第二天小九坐枱,梁躍進了宿舍,就媛媛一人兒,正對着鏡子看鼻子呢。她雖然潑辣,但對形象還是挺在乎的,鼻子還沒消腫就沒敢出門見人。
梁躍掏出一個小瓶紅花油來,笑嘻嘻地對媛媛說:「媛媛姐,我買了一瓶藥,藥店的人說消腫挺好使的,我給你擦擦吧。」
媛媛瞥了他一眼:「你傻呀?紅花油擦鼻子你想嗆死我呀?」
「不能擦嗎?哎呀,我也沒和藥店的人說是鼻子腫了,那我回去換一瓶別的。」
「算了,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找我啥事?」媛媛也是老江湖了,看出梁躍的小心眼了。
「嘻嘻,媛媛姐,我是替小九向你道個歉……」
「你替她?你是她什麼人呀?告訴她,等着我鼻子好了再找她算賬!」
「姐……」
「不用套近乎!」
「不是套,姐,我這不和小九處對象呢嗎?」梁躍實在沒招了,他真怕小九吃虧。
「真的?」
「嗯,要不前天晚上她能那麼激動嗎?你就看老弟面子上別和她計較啦!」
「這樣,那好吧,今晚你到旅店陪我睡,還得讓她知道,我就不和她計較了。」
「嘻嘻,姐你竟逗我,我哪敢吶,我把你當親姐一樣。」
「靠,少忽悠我,你當我傻呀?她要真是你對象,那你爸你媽肯定都是b型血。」
「為啥呀?」
「倆b型才能生出你這個**來!哪有讓自己對象干小姐的。」
梁躍被她罵得滿臉通紅,站在那顯得有點進退兩難了。
媛媛又拿起鏡子看看鼻子,說:「你出去吧,我懶得和她計較,你倆歲數小,不和你們一樣的。」
梁躍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謝了兩句就出來了。媛媛罵道:「你媽的,拿瓶紅花油就想忽悠我,哪那麼容易呀!」
梁躍這邊勸媛媛,沒想到小九那邊也出事了。
小九剛陪走一桌客人,吧員隔着吧枱叫她:「小不點,老闆叫你。」
小九哈腰從吧枱的小門鑽進去,問吧員:「他找我啥事?」
「不知道,在裏邊呢。」吧員指了指身後的辦公室的門。
小九雖然在這裏幹了有一年了,但很少和滕老大接觸,她知道這個老闆的背景,對他有點害怕。但正因為這樣有背景的老闆才能保着她們在這裏消消停停的賺錢,不受黑白兩道的騷擾。今天老闆單獨叫她,這是以前沒有過的事,不知是不是因為和媛媛的事,那為啥梁躍和媛媛都是一回來就找了,都過去兩天了才找自己?
小九瞎猜着進了滕老大的辦公室。滕老大仰在老闆椅上,兩隻腳搭在老闆台上,手裏玩這一把卡簧刀,見小九進來,把腿拿了下來,打量着眼前這個小巧玲瓏的漂亮小姑娘。
一年前小九來這裏的時候滕老大還不打算用她呢,那時候小九很瘦,像是沒發育好似的,要不是和那幫姐妹一起來的,滕老大肯定以為她是個中學生呢!不過後來的半年裏,小九不但發育成熟了,也更會打扮了,小模樣挺招人喜歡的,尤其是一雙桃花眼,看人總象勾魂似的,有不少客人就是衝着她來的。滕老大有意讓她出台,但這丫頭鬼的很,總是嬉皮笑臉的推搪,來找她的客人也有不少想帶她出去的,也都被她回絕了。雖然在男人堆里打轉,但這丫頭嘴甜心眼多,從不吃大虧,頂多被人摸上幾下,親上幾口卡點油,這是做小姐不可避免的,不坐枱的時候她從不和男人交往。客人們雖然想上她,但沒啥本事的不敢硬來,有本事的被她小嘴哄得團團轉,都和她談交情,也不好意思動粗,再說出台賣身的還是多的是的,也用不着非得對一個舞小姐用強。
小九問滕老大:「大哥,(這是小姐們對滕老大的統稱)你找我有事兒?」
「嗯」滕老大站起來,繞過桌子來到小九跟前,站在那兒比小九高出一頭還多,「你今年多大了?」
「呵呵,你忘了大哥,你問過我,十七了!」
「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