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處理完梁飛,回頭又看看小喜子,笑眯眯地說:「來吧,給大家展示一下身材吧。」
小喜子把頭一低,一動不動。馬三看看瘟神,瘟神罵了一句:「靠,你小子一點正事兒沒有。」雖是罵人,嘴角還帶着笑意。馬三明白這是瘟神對他的行為沒啥意見。回頭對幾個老犯說:「按住他,然大家開開眼。」
過來四個人,分別扯着小喜子的四肢,一用力就把他變成大字形了。小喜子掙不過這些身強體壯的大老爺們,所幸不掙了,咬着牙眼睛一閉,淚水順着眼角就流下來了。
馬三可不管他哭不哭,盡情地戲耍着他,等到玩夠了,大家放了手。小喜子起來就沖馬三去了,一頭撞在他胸口上,馬三疼倒是不疼,但是被他的行為給激怒了,罵道:「媽的,給你臉了是吧?在這屋我打人誰敢還手?」說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瘟神,瘟神還是剛才的表情,就坐在那看熱鬧。
馬三扭過赤身露體的小喜子,按到地上就打,一拳接一拳地錘他的腦袋和後背,把小喜子打得直叫喚。捶了一陣後,馬三問:「還嘚瑟不?」小喜子不吭聲,馬三又打,抓着他的頭就往地上磕,咣咣直響,梁飛看不下去了,從床底下爬出來,過去就抱住馬三了:「三哥,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他了。」回頭又對小喜子說:「兄弟,快認錯,認了錯三哥就不打你……」他沒說完呢,被馬三一拳就撂倒了。
這時瘟神也從床上下來了,薅着梁飛就塞牆角去了,對着他胸口就是一頓窩心拳,邊打邊罵:「我讓你裝,就你***事兒多是吧?」這一頓拳頭把梁飛都打吐了,旁邊過來兩個年紀大一點的犯人,拉住了瘟神,勸道:「溫爺,算了,別和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個螞蟻,和他生氣犯不上。」梁飛這時已經堆到地上了,瘟神又踹了他兩腳才走開,他走了,旁邊的犯人也不敢過來扶梁飛,都怕得罪瘟神和馬三。
梁飛在地上躺了半天,才緩緩爬起來,又噁心又頭暈,剛想到床上去,瘟神一聲大喝:「呆床底下去!」梁飛嚇一激靈,不敢往床上爬了,鑽進了床底下。
馬三這時不打小喜子了,抓着他胳膊用力向上扭,扭到盡頭了,還在慢慢地往上抬,疼的小喜子爹一聲媽一聲的嗷嗷大叫,馬三問:「服不服?」
「哎呀媽呀!服啦!疼死我啦,服啦!」小喜子疼的滿頭大汗,再也不敢嘴硬了。
馬三放開他站起來,在他屁股上又狠狠踹了一腳,白白的屁股上蹬了一個大黑腳印。瘟神一看忙說:「喂,別打他屁股,留着晚上用。」大夥又都笑了,這閒的蛋疼的老犯都拿耍戲小喜子當樂趣了。
小喜子爬到牆角,都哭成淚人了,直到吃飯時間到了,管教要過來開門時,馬三才讓他穿回衣服。
以後的幾天,小喜子算是被馬三馴服了,可以說是馬三讓他站着他不敢坐着,讓他跪着他不敢趴着。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已經失去了靈性,整個人都呆板板的,人的自尊心一旦被摧毀,就會成為一個任人擺佈的卑微動物。
梁飛幾乎每天都挨瘟神的打,瘟神看不上他,沒事就叫他和新來的對着扇嘴巴子,誰不使勁兒就讓大夥扇他自己,所以梁飛這段時間臉腫的和豬頭似的,管教問他還不敢說,只說自己牙疼。
一天晚上,梁飛被一陣怪異的聲音弄醒了,抬頭一聽,是小喜子發出的痛苦的哼哼聲,借着窗外射進來的照明燈的光亮,看見有兩個人影站在地上門口馬桶邊,前邊的是小喜子,後邊的就是馬三。
滿屋的犯人其實都醒了,就是都不吭聲,有的怕事的裝睡,有的乾脆就趴在枕頭上欣賞,梁飛抬起頭往瘟神那邊看看,瘟神都坐起來了,靠着牆抽煙呢,這屋裏也就他和馬三有煙抽。
梁飛沒敢再幫小喜子,自己如果說話不過就是多一挨打的,但願 小喜子能挺過這一關。
第二天,小喜子地都下不了了,大家要出去幹活,小喜子趴在床上起不來,管教過來看過,梁飛說他痔瘡犯了,管教檢查一下,看後門腫的挺高,還有裂口,就准他在號里休息了。
大夥回來的時候,小喜子死了,屍體都涼了,是用一塊破碗茬子割開了手腕的動脈,血把被子都染透了,他就瞪着他那失去光澤的大眼趴在被窩裏死了。身邊那塊碗茬子是他偷偷藏起來準備對付馬三的,但面對兇惡的敵人,他還
47.三十九章:致命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