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玉倩聽見梁躍的叫罵聲忙加快腳步,荊天易緊跟其後。拐過走廊的彎,只見梁躍病房門口男男女女擠了一堆的人,荊玉倩父女拐過來正看見梁躍一瘸一拐的手持打吊瓶用的鐵支架掄翻了一個禿頂的老頭,接着被兩個穿警服的警察給架住了。再看這幫男女,一個個像瘋了似得往上沖,兩個警察根本控制不住,這幫人一擁而上擠進病房裏去了,就聽裏邊連打帶罵,亂成一團。
荊天易在喊聲中好像聽見了荊玉瑤的聲音,忙對荊玉倩說:「你妹妹也在裏邊?」不等荊玉倩回答,他已經雙手扒着人群往裏沖了。
原來荊玉倩走了沒多久的時候,荊玉瑤和梁躍正在病房裏有說有笑的閒扯呢,外邊進來個打扮時髦,染着金黃頭髮的年輕女人,進來就問:「有個姓梁的在這病房住麼?」
梁躍和荊玉倩都不認識她,誰也沒說話,但是同屋的還住着兩個病號,還有他們的家屬,眼光都看向梁躍。那女的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就問梁躍:「你是叫梁躍麼?」
梁躍點了一下頭說:「你找我有事麼,我不認識你。」
那女的啥也沒說,瞪了他一眼就走了,把梁躍造得一頭霧水,正納悶呢,額頭上被荊玉瑤重重彈了一指:「花心蘿蔔,你是不是惹上風流債了?」
梁躍一躲,說:「什麼風流債呀,我都不認識她,再說你看她那打扮,整個一站街小姐,我梁躍堂堂男子漢,她這樣的豈能入我法眼!」
荊玉瑤點頭:「打扮的妖里妖氣的,不過長得還挺好看的。」
梁躍點頭:「長相一般般吧,體形還可以,屁股大了點……」沒等說完又中了荊玉瑤一指:「還說你不色?怎麼盡盯着人家屁股看?」
倆人正扯的歡呢,門外吵起來了,人聲喧鬧,外邊守着的兩個警察被一幫女人推推搡搡退進病房裏。只見剛才那個黃頭髮女人帶着頭,另外還有三四個女的,年紀大的已經四五十歲了,小的也就二十來歲,一個個不管老少都擦得油頭粉面,穿的花里胡哨的,看着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幫女人叫嚷着沖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幫男的,也是老少都有,看着像是一個大家族聚會似的。
黃頭髮衝進來以後對着梁躍一指,和身後一個胖大的中年婦女說:「老舅媽,這小子就是打了我老舅又把我哥打的人事不省的傢伙!」
胖大婦女瞪着金魚眼看了梁躍一眼,回頭大吼一聲:「給我把這小子撕嘍!」說着一擁而上,就要來打梁躍。
這個胖大婦女就是霸王趙天霸的老婆,這也是個隆安有名的女流氓,外號叫大野馬,她和霸王結婚那是臭味相投,雖然結婚以後不在社會上混了,但野性可沒收,這次霸王吃了大虧,緊接着外甥又出了事,這女混子可急了,帶着一家人到醫院來看邵成名。邵成名這時已經脫離危險了,刀子取下來,眼球也一同摘除了,不過幸好沒傷到大腦,否則不死也得痴呆。大公子受這麼大的傷,把邵家和趙家的人心疼壞了,大野馬聽說打他的人也在這個醫院呢,就打發邵成名的堂妹邵蕊四處病房裏打聽,看看梁躍住在哪裏,邵蕊找到以後就趕緊回報堂哥的舅媽大野馬,大野馬一聲令下,帶着邵家和趙家兩窩流氓一共二三十號人就找上來了。
荊玉瑤一看來人氣勢洶洶,連忙擋在了病床前面:「你們想幹啥?」
「干你老娘!」大野馬一把就薅住荊玉瑤的頭髮了,邵蕊一個窩心拳就打在了荊玉瑤的胸口,荊玉瑤也不是省油的燈,雙手抓住大野馬的手指頭拼命往外掰,腳上用足勁兒,一腳跺在邵蕊的腳尖上,把邵蕊疼的直蹦,嘴裏嚷道:「這小蹄子打人,快上呀!」身後的女人們張牙舞爪就上來了。
梁躍顧不得傷痛,從床上蹦起來,衝上來一肘就撞大野馬臉上了,大野馬吃痛鬆開了荊玉瑤,順勢一把扯住了梁躍掛着手臂的繃帶,梁躍一邊用身體掩護着荊玉瑤,一邊高喊:「快放開我,別逼我打女人!」
邵蕊叫道:「你倒打一個看看。」說着一腳就踢向梁躍下身,梁躍向後一閃:「呀,你還真下死手是吧……」臉上又中了大野馬一巴掌,梁躍火了,也不管對方男的女的了,飛起一腳就蹬到邵蕊的胸脯子上了,邵蕊一下坐倒在地,梁躍揮手一拳,大野馬槽牙就掉了一顆,但是這倆女人別看挨打,但絕對英勇,大野馬扯着繃帶始終沒撒手,邵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