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躍出院了,荊玉倩把他接回廠子宿舍住,還是每天一有空就陪他做恢復鍛煉,不過沒有再去爬山,早上到附近公園溜溜,白天荊玉倩要工作,到了下午就陪梁躍去洪飛的武館健身房鍛煉。
自從在玉環山上回來,荊玉倩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但不再嘮叨梁躍,反而什麼事都顯得對梁躍言聽計從,總是像一隻乖順的小羊一樣跟在梁躍左右。看向梁躍的眼神都充滿柔情,臉上總是不經意露出笑意,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對梁躍那叫一個喜歡。
洪飛的武館開在鬧市區,大大的武字牌招遮住了整個二樓的窗戶,陽光下金光閃閃顯得很有氣勢,一樓是落地的大玻璃窗,裏邊紅毯鋪地,各種體育器械應有盡有,是當時隆安最大的武館。來這裏學武的學員家境一般都是非富則貴,所以在姚七這一夥窮哥們中,洪飛算是結交最廣,門路最多的一個了。
姚七他們哥幾個也常到這裏來,這裏就屬於他們的根據地,有事沒事的都聚集在這裏,不是喝酒就是練練身手。這時小毛傷也好了,也在這做恢復訓練呢,看着人家梁躍有個大美女總陪在身邊端茶擦汗,讓他羨慕不已,自己偷着一個勁兒發狠,等我好利索第一件事兒就是出去泡個妞回來,決對不能比梁躍的馬子差!
姚七和他的幾個好哥們都挺喜歡梁躍的,沒事就教他一些拳腳擒拿之類的功夫,梁躍機靈好學,一點就會,這讓大家更是挑大指稱讚,洪飛直性,當着大夥的面老是誇獎梁躍,說他是自己教過的人當中最有天賦的,將來一定有出息。這話大家聽了都點頭,唯有小毛聽了不是滋味,他和洪飛他們認識多年了,也總在武館學武,但是洪飛從來沒這麼誇獎過他,這梁躍剛認識就被大伙兒捧到天上去了,他心裏能服氣麼,尤其是他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了,雖有點小名但是還不及梁躍這短短一段時間在隆安的名聲響呢,有了這些心理障礙,小毛看梁躍就不如以前順眼了,但情緒始終是放在心裏,沒有表現出來。
這一天傍晚,梁躍正和荊玉倩逛街呢,荊玉倩的媽媽打來電話,說自己不太舒服,好像是吃壞了肚子,讓荊玉倩回去陪她去趟診所。荊玉倩一聽趕緊就要回去,梁躍要跟着,荊玉倩說什麼也不讓,她還沒和老媽說起梁躍的事呢,怎麼能這麼貿然的就把他領回去。
送走了荊玉倩,梁躍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轉,轉到了一個枱球廳門口,遇上一個認識人,告訴他小毛在裏邊玩呢,梁躍一聽就進去了,準備和小毛打幾台,他這枱球技術都是小毛教的,不過現在梁躍打得已經比小毛強的多了。
小毛和一幫小青年在裏邊玩呢,裏邊十幾張台子,幾乎滿了,小毛和一個長得挺壯的叫拉哥的小伙子賭錢呢,由一台十塊已經漲到一台三十了,小毛輸了二百多了,眼睛都有些紅了,不光是差錢,輸的憋氣呀!這個拉哥只賭錢沒打球,和小毛打的是和拉哥一起的一個小姑娘,一個染着棕色長髮的女孩兒,看着不到二十歲,長得挺嫩的,不過打球可挺老練,趴在台子上,一雙修長的腿繃得筆直,豐滿的小屁屁翹得老高,把架勢拉的挺足,有點專業選手的范兒。
拉哥嘴也挺缺德的,的吧的吧的一個勁兒埋汰小毛。
梁躍進來正趕上拉哥說呢:「毛哥哥,別看你一下生就帶着一根杆兩個球出娘胎,你這技術可差遠了,油梭子發白——短練呀。」
小毛嘴也不服勁兒:「我是帶着杆出娘胎,也不如你馬子帶着洞呢,我要是讓我用杆捅你馬子的洞早就把球技練好了。」
拉哥的馬子繃着小臉也不吭聲,啪啪幾下,台上就剩黑八了。
拉哥嬉笑着說:「毛哥哥,別光嘴上佔便宜,準備掏錢吧,再掏三十是不就湊二百五了。」
梁躍站那看了一會兒,只見那個女孩兒球技雖然挺好,但小毛也不至於輸的那麼慘,梁躍猜他一定是輕敵了,要不就是一開始的時候光顧着占人家便宜,所以球技沒發揮出來。
這一局小毛又輸了,掏出三十塊錢甩在台子上,抬頭看見梁躍,問:「梁子,帶錢沒,我和她再來一局,一台一百的。」
旁邊看熱鬧的男男女女的小青年不嫌事大,一聽加注都跟着叫好。拉哥一邊抖着手裏的鈔票一邊叫囂着:「一百?二百我都跟你賭,不怕輸不死你!」
梁躍從小毛手裏接過杆來,說:「
135.二十七章:檯球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