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四合院的門一打開,就看到數十個人湧入進來,西裝革履、警服、中山裝……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一個個臉上佈滿了關切的神色。
躺在藤椅上面的鄭山河,掃了一眼進來的人,對着身旁的伊旭,不動聲色的道:「都是我以前的一些老部下和順手幫過的人。」
聽完鄭山河的話,站在一旁的伊旭,微微點了點頭,沒有放鬆警惕,他很清楚,既然鎮安衛那邊,故意把消息泄露出去,自然不會雷聲大雨點小。
「老獄長,您怎麼樣?聽說您病了?」一個穿着警服的老者,老淚縱橫的望着鄭山河,開口問道。
「沒事,還死不了。」
鄭山河搖了搖頭,爽朗的笑道:「你是二狗子?」
聽到鄭山河一下子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老獄警頓時激動得滿臉通紅,渾身顫抖的道:「老獄長,您還記得我?我就是二狗子啊!」
聽到一個老人,在鄭山河面前,坦誠自己就是二狗子,站在一旁的伊旭,也忍不住莞爾一笑。
「老子當然記得,你是我當獄長的第二年被調過去的,當初,你小子情緒還蠻大的,不過,被老子收拾一頓之後,就乖了。」
「老獄長,那個時候不懂事嘛!」老者靦腆的笑道。
「鄭大哥,你生的什麼病?怎麼不去醫院?要是國內的醫院治不好你,我們就去國外,花多少錢都行,一定會把你治好的。」一個西裝革履的老者,熱淚盈眶的道。
「屁的國外。」
鄭山河瞪了老者一眼,道:「我這病要是國內都治不好,去國外頂個屁用,小順子,老子知道你這些年賺了不少錢,不過,還是那句老話,不管你賺再多,都要記住,自己是炎黃子孫,知不知道?」
「鄭大哥,這還用你說?我小順子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賺了幾個臭錢,就他媽認賊作父,移民的人。」老者一臉義憤填膺的道。
「恩。」
聽完老者的話,鄭山河滿意的點了點頭,望着眼前這些熟悉的面孔,一個個的叫道:「福老六,你那個祖傳麵館開得怎麼樣了?」
「鄭爺,自從你幫我趕走了那些地痞,生意可火爆了,您要不要嘗一嘗我現在的手藝?」一個胸口還掛着廚師圍裙的中年男人,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聲音顫抖的道。
「吃個屁,老子這裏可沒地方讓你煮麵。」鄭山河笑罵了一句。
「鄭爺爺,您還認識我嗎?」一個年紀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歲的青年,靦腆的問道。
「你是福州吧!」
鄭山河點了點頭,道:「你小子出生的時候,老子還抱過你,就連名字都是老子給你娶的,上前年結婚,老子都去了,你說認不認識?」
「鄭爺爺好記性。」
「……」
士農工商。
看到鄭山河一個一個的叫出這些人的名字,站在旁邊的伊旭,突然有一種感覺,鄭山河不像監獄長,更不像國盾的局長,反而像是一個校長,桃李滿天下的那種校長。
「鄭局最喜歡幫人,這些人,應該都是鄭局以前幫過的人。」站在伊旭身旁的一個國盾青年,紅着眼眶,對着伊旭小聲道。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鄭老這一輩子,不虧,無愧,或許,他和九公一樣,當得起蓋棺定論這幾個字吧!」伊旭點了點頭,一臉感觸的道。
「鄭爺爺,我家還有一根三百多年的老山參,呆會我就給你拿過來,補一補身子。」
「鄭老,我認識一個老中醫,要不,我請他來幫你看一看吧!」
「鄭老哥,我現在就安排您去米國,做一下檢查,不行我們再回國,反正我小順子的一切,都是您給我的,就算傾家蕩產,我也要把你給治好。」
「……」
「行了,我自己的身子骨我知道,老山參?別說幾百年,就算是幾萬年拿來也沒用,中醫?我這裏就有一個中醫,可以說,放眼整個共和國,醫術比他強的,我一個都沒見過,至於米國,那老毛子的地反,我就不去了,這一輩子沒帶兵打過去,就更不會去了。」鄭山河擺了擺手,拒絕了這些人的好意。
「鄭爺,您就讓我們盡一點心意吧!要不然,我們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