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戲子
「別找了,人不在,早走了」。莫小魚衝着樓上喊道。
「真的假的?別不是接到我的電話,你就把人趕走了吧,你這人還真是不地道,讓我也見見模特嘛,開開眼界」。董子墨一副色狼相,說道。
「你少來,像你這樣的,眼鏡瞪得和色狼似得,誰敢見你,找我啥事,快說」。莫小魚說道。
「嗯,當然是開業的事了,我是這麼想的,開業典禮還是不要在春熙路的店裏舉行了,地方太小,我有些朋友都來捧場,我算了算,不下幾十人,那點店面怎麼裝得下,別說是坐着了,站着都得輪流進去看,不行,太憋屈了」。董子墨說道。
「啊,這麼多人,你都哪找來的,懂藝術嗎?」莫小魚皺眉問道。
「唉,這年頭,有幾個是真的懂藝術的,我要的就是他們不懂,到時候才好賣,都懂了,你說這畫值多少錢?在藝術家眼裏,這可能是藝術,可能是無價的,但是在那些暴發戶眼裏,這就是一張畫而已,附庸風雅可以,但是你真要他說出好在哪裏,一百個人就是一百個人不知道,所以不懂才好賣」。董子墨振振有詞的說道。
莫小魚不由得苦笑一下,確實是這麼回事。
蘇富比拍賣行拍賣了已故美國抽象畫大師湯伯利生前的抽象畫作《黑板》,拍出了一個天價七千多萬美元,約合四億五千萬人民幣,其實只要是人看到這幅畫都會說,拍這畫的人腦子有病。
所謂的黑板畫作,不過是六行毫無規律的圈圈,和小孩的塗鴉沒什麼區別,但這是大師的作品,只要你成了大師,哪怕你畫成一坨屎,也會有人用優美的語言解釋它。
據說這畫的創作也很特別,就是湯伯利騎在朋友的肩上,讓他的朋友從黑板的一邊走到另外一邊,他的粉筆就在黑板上畫出不間斷的線條,看上去很像是建築工地沒有捋直的鐵條,但是就是這樣的畫賣七千萬美元,不知道是世界瘋了,還是在洗錢。
「你說的沒錯,畫畫的再好,還是需要炒作的,炒紅了,畫也就紅了」。莫小魚感嘆道。
「所以,既然要舉行開業儀式,不如就搞的大一點,嗯,在電影院怎麼樣?」董子墨問道。
「電影院?不大好吧,無論怎麼說,這些來人也是要看一下我的作品吧,電影院?去看電影啊?」莫小魚搖頭否定。
「算了,我看哪,你還是去你們學校找個禮堂吧,我覺得這是最靠譜的了,你以為怎樣?」董子墨又提議道。
「哎哎,還別說,這主意不錯,說到底我還是個學生嘛,對吧,這主意好」。莫小魚連聲叫好道。
「行了,那就這麼定下來了,我還是負責嘉賓邀請,這學校里的事,你還是比較熟吧,我就不參合了,好吧」。董子墨想了想,說道。
董子墨走後,莫小魚想來想去,這是怎麼繞都繞不過去龍幼萱這一關,首先自己是她班上的學生,這事要是不取得她的支持,鐵定是沒戲的,所以還是要找她幫忙。
莫小魚去找她時,她正在備課,但是這沒耽誤莫小魚說這事,所以,當莫小魚說完時,她抬起頭,看着莫小魚,問道:「你沒事吧,在學校里搞開業典禮,你有毛病啊?」
「主要是我的畫太多了,要是這些人再都去店裏的話,肯定是耍不開的,所以我想借學校里的禮堂用一下,對了,我記得你還說要舉辦一個慶功晚會來的,一塊辦了吧」。莫小魚恬不知恥的說道。
聽到莫小魚這麼說,龍幼萱笑吟吟的抬起頭,說道:「莫小魚,咱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我當時是怎麼和你說的,你說可以,但是你後來是怎麼做的,我問你,我交給你的助教聘用合同呢?」
「合同?師姐,你什麼時候給過我合同了?」莫小魚一副不記事的樣子,問道。
龍幼萱看向莫小魚,點點頭,說道:「行,那你什麼時候想起那事來,咱們再說用禮堂的事,好吧,我還有課,你先走吧」。
說完龍幼萱站起身就要離開辦公室去上課了,但是莫小魚怎麼能讓她走呢,於是趕緊起身攔住了她。
雙手合十,衝着龍幼萱作揖道:「師姐,我的好師姐,是我錯了,我不該把你的好戲當做驢肝肺,最重要的是我不該……」
說到這裏,莫小魚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