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都不吃虧
「郎教授,怎麼樣?」裴永年看到郎堅白不停的點頭,而其他幾個人又不好問,於是,自己不得不開口問了。
「唉,好久沒看到這麼好的畫了,關山月的畫作一直都是稟承高劍父所倡導的「筆墨當隨時代」和「折衷中西,融匯古今」的藝術主張, 追求畫面的時代感和生活氣息,你們看,這枝梅花畫得很輕鬆,老乾新枝,水墨滋潤,枝頭梅花或綻放或含苞,疏落掩映,生氣蓬勃,輕鬆而堅實的筆觸,寫出了梅花傲立嚴冬凌寒獨放的不屈風骨,而暗香寒蕊分明已傳遞出春天的氣息」。
此時的郎堅白仿佛是教授上身了似得,說出的這些詞那叫一個舌綻蓮花,無需潤色,直接就可以當做是教科書的評價啊。
雖然丁總聽得不是很明白,但是看郎堅白的表情也知道,這幅畫是真跡,心裏不禁輕鬆了很多。
他也是經一個朋友的介紹聯繫上了裴永年,說要找一幅關於梅花的畫作,最好是名家的,錢不是問題,因為他在生意上遇到了麻煩,手下有個煤礦,硬件都建設好了,但是手續還沒批下來,卡在了某個人手裏,打聽了很久,才知道這位領導喜歡書畫,尤其愛好梅花,這才找了關係套關係,一直找到了裴永年這裏。
裴永年答應幫着找找看,一等又是一個多月,這才通知他過來看看,如果滿意,再談下價錢,不滿意的話再找找看。
「牛老闆,開個價吧」。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下,丁總點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問道。
牛老闆顯得很謹慎,考慮了一會說道:「丁總,我也是受人之託,來時主家給了我一個底價,那就是二百三十萬,少了這個數就讓我拿回去」。
當牛老闆說道這個數時,莫小魚心裏一哆嗦,我日,兩百三十萬,你可真是敢要啊,不過再次讓莫小魚感到這是條通天捷徑,一幅字畫就值兩百多萬。
他也不想想,之所以賣這麼貴,是因為人家原作者是名人,名人才值這個價,你莫小魚畫的比他再好也一定不值這個價。
所謂的底價不過是個屁倆個人你來我往的講價錢,煤老闆有錢,那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到最後在兩百萬和一百九十萬這個數字僵住了,誰也不肯讓步。
「好了,買賣談到這個地步了,丁總你讓一步,給一百九十五萬,牛老闆,你也讓五萬,別一定要個整數,對不對,還是大錢重要嘛」。裴永年打圓場道。
牛老闆很犯難,拿起手機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後才對丁總說道:「丁總,你也是個大老闆,這點錢真是不該計較,害得我還得和主家解釋,好了,畫歸您了」。
「這就對了嘛,以後說不定還會來麻煩幾位,裴先生,麻煩您寫交割文書吧」。丁總很利索的站起來主動和牛老闆握了握手,說道。
此時的郎堅白好像是局外人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此時的他,穩穩坐在那裏,喝着高檔的龍井茶,等待着交割完畢。
開始時,莫小魚以為是牛老闆和郎堅白串通好的,但是後來牛老闆出去打電話了,莫小魚此時認識到,要麼郎堅白不認識牛老闆,要麼牛老闆就是在演戲,但是話說回來,這裏的幾個人很難說誰不是在演戲。
郎堅白沒有等到交割結束,接了個電話,說是市政府打來的,於是起身告辭要走,丁總再次握住郎堅白的手,很是謝謝了一番,並且一定要塞給郎堅白他自己的名片,到山西一定要找他。
郎堅白客氣了一下,和裴永年告別後,帶着莫小魚離開瞭望江茶樓,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一直到了博物館的地下室。
「你的那一份我會儘快打給你,你呢,最好是找個和你不相干的人,開一張銀行卡,到時候我都打到那個卡里」。郎堅白說道。
「老師,你認識牛老闆?」
「對今天的交易很好奇,是吧,你可能不知道,這是個很大的市場,將來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現在,畫好你的畫,放心吧,我不認識什麼牛老闆,和那個裴永年也不熟,交易嘛,你情我願,交易完了,這關係也就完了,將來我會慢慢的把我的關係網介紹給你的」。郎堅白笑笑說道。
今天的交易,讓郎堅白再一次認識了莫小魚的價值,對於這麼一個人, 郎堅白豈能就這麼白白浪費了,對莫小魚
055:都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