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一句再也平常不過的話語。
但是就是這麼一句平常話語,平常的腔調停在周圍的人的耳中沒來由的生出了一種恐怖的感覺。
一種無盡的恐怖的。
仿佛這聲音是來自恐怖之極的十方地獄。
冰冷。
不帶任何的生氣。
甚至壓抑着周遭的空氣,使人窒息。
尤其是霍得水更是嚇得簌簌發抖差點大小便失禁,他不禁感到一些羞愧,想他霍得水也是從刀山火海里拼殺出來,也算是見過血的,沒先到現在被人一句就嚇得魂飛魄散。
有心硬氣一點,表現的像個爺們。
但是卻怎麼也提不起一絲一毫的反抗和鬥爭的勇氣。
聽到金昊天的話之後,他忙不不迭告訴了金昊天自己叫什麼,生怕稍微說慢一點自己又要被這無盡的恐懼給吞噬掉。
冷汗不住的順着臉頰往下淌。
他連擦都不敢擦。
金昊天慢慢的蹲了下來,看着霍得水說道:「熱嗎」
「」霍得水開始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看到金昊天那攝人心魄的眼神,他又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道:「不熱不熱。」
「不熱出什麼汗」金昊天淡淡的說道。
霍得水心說:「我這是熱得出汗嗎,我這是嚇得。」
但是有不敢說,只有訕訕的笑道。
「別緊張啊,不會拿你怎麼樣,我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金昊天笑着說道,看在霍得水的眼中活脫脫的一個狼外婆。
「您問,您問。」霍得水怯怯的忘了金昊天一眼說道。
「誰叫你來找我要珠子的。」金昊天問道。
「我不知道。」霍得水說道。
「嗯」金昊天冷冷發了一聲鼻音。
「真的不知道,我和我們老大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們老大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就讓我們帶人來跟蹤你們了。」看見金昊天臉色一變,聲音一冷嚇得霍得水趕忙說道。
「你們老大是誰」金昊天問道。
「這」霍得水遲疑着,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不敢說道。
自家老大的手段他是見過的,別看白白淨淨的像個讀書人,但是這心可狠着呢手段是相當的毒辣,就沒有他不敢幹的事。
霍得水就曾經看過他們老大把一個條子的臥底扔進了餓了三天的狗圈裏,那個條子活生生的被幾條餓狗給撕了,那慘烈的場面永遠的鐫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以至於他現在對狗都有了恐懼症,別說是看到狗了,就是聽到狗的叫聲都會沒來由的嚇得一跳。
現在讓他供出自己的老大,他不由有些遲疑,不是他講義氣不願供出,實則是他心裏在權衡供出之後的利弊,抑或是在比較自家老大和眼前的這個恐怖的年輕人之間的到底是誰更恐怖一些。
一時間空曠的河邊一下子陷入了沉寂之中,沒有一個人在說話,所有的人都在看着霍得水。
悄無聲息,除了烈烈風聲。
在眾人的注視下,尤其是在金昊天笑眯眯的注視下,霍得水他感覺自己就好像身處於一個時間停止轉動的密閉的容器之中,非常的壓抑,胸口好像壓着千鈞之力,使人窒息,難以呼吸。
難受。
心焦。
煎熬。
恐懼。
等等各種負面情緒湧上心頭。
靜。
非常的靜。
靜的他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的聲音。
「咚。」
「咚咚」
「咚咚咚」
越跳越快,越跳越想,仿佛就要從心口裏蹦出來一樣。
「他叫易科鑫。」實在是無法忍受這種無言的折磨,霍得水閉着眼睛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剛才他已經想明白了,今天別說是他們這些小囉囉,就算是他們老大也是大劫難逃了。
他雖然是混社會的,但是也知道軍隊是不會隨便就出動尤其是在京城這個地界,那更是如此。
要不怎麼說京城的人都是非常講政治的呢,這裏的道道他們看得是非常的明白的。
尤其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