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尤俊達帶着眾人到了後院的演武廳,就是一座小型的運動場,兩邊放有兵器架子,各種兵器應有盡有,中間是很大一片空地,細沙鋪地,也不會有什麼塵土。
眾人圍着圈兒站在那裏,劉弘基到兵器架上選了一杆長槍,試試分量和手感,還不錯,便朝尤俊達點點頭。尤俊達笑笑便讓他到了中央的空地。
劉弘基雙手持槍一抱拳,然後一個白鶴晾翅,左腿在後,右腿在前,弓馬步而立,上身前傾,右手將槍置於背後,槍尖斜向右後方,左臂自然的向左後方伸展,就像一隻憤怒的白鶴突然要騰空而起一樣。
眾人鼓掌叫好,就憑這一下,就知道劉弘基的武藝不會差到那裏去。越是基本的動作,做出來的境界就越是不同。這些人都是從小練功,可成年後就有了區別,關鍵就在於基本功是否紮實。就像寫字一樣,都會寫,但有人就成了大家,這就是差距。
劉弘基沒有停滯,往前邁步,將大槍兩手握着開始前刺後挑,左衝右突,上下翻飛。人們只能看見槍影,卻找不到槍身。程咬金有些驚訝,他原以為劉弘基也就是打打官府里捕快的水平,沒想到真的這麼厲害。
尤俊達默默的點點頭,心裏更加希望劉弘基留下來幫他劫皇槓。本來他就打算看看劉弘基武藝到底如何,這下是大開眼界了。
在眾人中有一位年紀比較小的少年瞪大雙眼,目不轉睛的瞅着。當劉弘基最後以一招九鎖勾魂結束演武時,他越眾而出,來到了劉弘基面前抱拳道:「劉大哥,小弟丁天慶,大哥可否告知這槍法是師從何人?」
所有人都在看劉弘基演武,剛一結束大家就開始鼓掌叫好,見到丁天慶去找劉弘基,尤俊達便走了過去,程咬金也隨後而至,哪裏也少不了他。
劉弘基看看丁天慶,抱拳道:「這位小兄弟識得在下的槍法?」
丁天慶猶豫了一下說道:「劉大哥所使得可否是九鎖奪命槍?」
劉弘基大驚,知道這個名字的人不多,更何況還能一下就叫出來,看看丁天慶,又看看尤俊達說道:「二莊主可否給在下安排一間屋子,我有些話需要和這位兄弟單獨談談。」
程咬金站在那裏,左看看右瞅瞅,說道:「劉大哥太小氣,有什麼話不能讓我們也聽聽?」說着撓撓耳朵,意思是他準備好了。
尤俊達嗔怒道:「咬金,又說胡話,小心劉大哥收拾你!」又對劉弘基說道:「大哥且隨我來!」
劉弘基點頭,看看丁天慶,示意他跟過來。丁天慶也點點頭,後面跟上。程咬金自己站在那裏,想跟又怕劉弘基真的生氣,只好悻悻的回到眾人當中,開始插科打諢的瞎聊起來。
到了前院尤俊達指着一間屋子說道:「那間沒有人,兩位請自便。」然後轉身便回到演武廳。劉弘基帶着丁天慶進了屋中。
一進門,劉弘基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丁兄弟是如何知道我的槍法的?」
丁天慶也有些激動,慌忙說道:「小弟幾年前有幸拜了一位道長為師,曾在小弟面前演示過此槍法,他告訴小弟,世上除了他老人家以外,還有一人也會使,要是之後碰到會使這槍法的人,便是我的師兄!」說着丁天慶滿眼期待的望着劉弘基。
劉弘基一聽這話,便雙手抓着丁天慶的肩頭晃道:「師父現在在哪裏?快些帶我去見他。」
劉弘基這樣一說,丁天慶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師兄了,便雙膝跪倒,滿眼含淚的說道:「師兄,終於找到你了,師父他老人家已經仙逝了!」說完便嚎啕大哭起來。
劉弘基呆呆的站在那裏,雙目含淚,一動不動,心裏愁腸百轉。劉弘基當年從獄中出來後,身無分文,靠沿路乞討才勉強活了下來。有一日路過一座破廟,便病倒在那裏。
後來一位道長路過,見他命將旦夕,便悉心照料,終於把他救活,之後他問道長姓名,道長說他不必知道,也不讓他報恩。劉弘基看道長孤身一人,便要求留在道長身邊,也好照料他的起居。
道長猶豫半天收留了他,並且收他為徒,傳授武藝,說將來必將天下大亂,教他武藝,也好安身保命。只是告誡他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曾拜他為師。就這樣和道長相處了兩年,學了一身本事,道長叫劉弘基自己出去闖蕩,自己又雲遊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