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象締曾無數次對着星空吞吐星辰之力,此時看着這一片星空,心中感覺親切。他知道這片星空是慧言弄出來的,不知道是法象還是法術,心想要是自己以後也能這樣就好了,又想着這次慧言師兄也不知道能不能戰勝那華清陽。
群星閃耀,迷離的星光灑落在這一方天地間。山中許多妖靈突然發現天地大變,立即轉向就朝遠處跑去,他們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若是放在金象締以前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定也是二話說不說轉身就跑的。
突然,星光大亮,點點星辰如珠寶閃亮,迷離幻彩。
金象締眼睛微微一眯,星光之中的華清陽已經消失了。隨之便見到星光飄搖,點點閃爍。
一道星光落下將金象締籠罩,一陣風吹來,金象締所在的地方唯有去年零落的枯葉飄揚,金象締早已經消失無蹤。
九天星辰閃耀,籠罩着一方空間。
遠近各處突然有數人出現,一個個抬頭看天,皺着眉頭。夜空突然紛亂起來,如平靜的水面生出一道道波紋,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正在攪動着。星辰一顆顆地隱去,消逝,隨之扭轉,朦朧,成為一片黑夜,陡然間大地上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黑暗仿佛將時光吞噬,仿佛過了許久,又似只是一瞬間,一絲亮光從黑暗的蒼穹鑽出,一絲化為一道,隨之破開黑暗,綻放出一片刺眼白光。
黑暗如風一般地散去。
華清陽靜立虛空,身上籠罩着一層耀眼罡氣。若是有人此時仔細看他的話,會發同他的手居然是在顫抖的。
他轉身,消逝。
遠處的山頂上站着兩個人,他們震驚地看着這一切,其有一人在華清陽消失了許久後才說道:「剛剛那是法象還是法術?」
「應該是法象吧,要不然怎麼可能困住華清陽這麼久,可惜了。」另一人說道。
「可惜什麼?」
「可惜他這法象並未真正的凝結,要不然的話,那華清陽未必是他的對手。」
「這種法象,你有看過聽過嗎?」
「凝結天地萬物為法象的並不少見,但是這都是小門野道所修持的,像他那樣能凝結出這麼一片星空的卻從來沒有聽過。可惜他就要死了。」
「要死了,怎麼回事?」
那人沉默,並沒有回答。
在離這片不知名的山脈極遠處的一個山谷之中,一道星光突然從天而落。一條金蛇出現在地上,隨之那一道星光便化為一個人。
金象締在被星光籠罩的一剎那,眼前場景變幻,當能看清時,已經到了這陌生的山谷之中。連忙抬頭看慧言,只見慧言胸口一片黑紅,鮮血早已經將衣服浸濕了。
「師兄。」金象締驚呼一聲便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慧言抬頭看的是天空。那裏有白雲悠悠,有鶴鳥翔空。
不遠處正是一簇已經凋零的差不多的杜娟花,地面泥土上落滿了紅花。
就在金象締喊出這一聲師兄後,慧言身上那一層星光緩緩散去,隨着星光散去,慧言那一頭烏黑的長髮瞬間失去了光澤,又頃刻間變成了灰白,而那原本丰神俊秀的臉轉眼之間蒼老了。
「師兄……」金象締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心中堵得難受,仿佛有什麼東西壓在心間。這種感覺他曾有過兩次,一次是幻形後回到老夫子那裏得知老夫子已經死了,當時的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第二次則是在青衣被華清陽一劍劃破咽喉,他以為青衣死了,那時的他心中不只是壓抑,還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殺意。而這一次,更加的強烈,無論是悲切之意還是那股子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恨意。
「師兄,我們都能回師門,是嗎?」金象締低聲地問道,聲音之中有着期待的意味。
慧言低下頭,看着金象締,點了點頭,笑道:「呵呵,是啊,我們都能回師門。」
金象締雖然聽着他這麼說,心中卻仍然覺得不對。慧言又說道:「我們靈台宗的一切都在靈台之中,所以無論怎麼樣都要保持靈台的清靜。」
金象締點頭,這話慧言說過不止一次了。
「你現在還無法做到,我希望你以後能做到。」慧言說道;「你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