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藏神,天機斷絕。
金象締再一次見到了迦娜,她的上身穿着銀色的軟甲,下身是銀色的裙子,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晃動,看上去身姿曼妙,但卻讓金象締覺得她的下身還是魚身。
迦娜是跟着白山小姐來這裏的,那白山小姐祁水瑤依舊試圖說服金象締。
金象締突然從這白山小姐的臉上看到了一種死氣,迦娜的臉上也是如此,他心中泛起一絲陰霾,仿佛有一種危險隨時都會降臨。
等到祁水瑤和迦娜離開後,金象締馬上閉上眼睛,觀內心丹田,原本丹田之中那一道如意靈符此時如一片清澈的湖泊,看到那片湖泊之時,內心的那種危險感也越發地強烈,仿佛大禍臨頭。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有這種感覺,但是金象締一向對於危險都有着強烈的直覺,而後又學了如意靈符,對於危險的那種感知也更加地敏銳。此時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趨吉避凶的能力,只是這種能力還不明顯。
金象締立即出了白府,外面的那些鬼靈都還在悠閒地行走在街上,一片平和。但是金象締卻覺得自己即使是走路都來不及了,騰身而起,就要飛遁出這白山城。
可就在金象締飛遁而起的一剎那,那陰晦的天空如大海一般翻湧起來,一股強大的壓力出現在白山城,讓整座城中的人都驀然心驚。
「那是什麼?」城中有鬼靈驚恐地喊了起來。
天空突然破碎,狂風乍起,陰雷震響。
在幽冥地界,只有地府的陰兵出徵才會招出陰雷,其他的一切鬼靈都不會如此手段。當陰雷響起之時,一支黑沉沉的軍隊從狂風中沖了出來。
那一支軍隊的鬼靈都是騎着黑色的馬,那些馬身和馬上的人都有燃燒着黑焰,那是陰焰。這支軍隊出現在天空之中的一剎那,便朝着白山城衝下來,寂靜無聲,只有無邊的殺氣如潮水涌了下來。
「是閻羅王的陰兵。」城中有見過世面的鬼靈驚懼地喊道。
在大家的心中,十殿閻羅以閻羅王最為可怕,以轉輪王最為神秘。
金象締知道自己不可能第一時間衝出去了,因為在那天空之中,還有一位持黑色長鞭的騎士凌立於虛空之中,在他的身後有一面黑色的大旗在飛揚,大旗上有一個「閻」字。
而且,金象締感應到危險不光是來自於天空,城外的四座城門肯定也都被陰兵包圍了。果然,當他感應到之時,四面的城門已被衝破,城門化為一片陰氣飛散,一支支的陰軍仿佛從那陰氣海洋之中衝出。
可是那一些陰軍在奔跑之間竟是沒有半點的聲音,只有肅殺之氣了,在金象締的感知之中,卻是萬馬奔騰,如海嘯一般地洶湧而來。
街上受驚想要逃的那些鬼靈根本就避不開,被那黑色軍馬一撞便飛散,就像一片黑色的沙,連慘叫都沒有發出,這是真正的魂飛魄散。
對於陰曹地府來說,這些鬼靈都是亂鬼,若是沒有他們,那麼幽冥地界是一片安寧。
而陰兵只在大街上衝過,不需要出手,那些鬼靈被撞上就會魂飛魄散,即使是有能夠抗衡的,這個時候只會想着逃離這裏。
自進入這幽冥地界以來這麼久,金象締還沒有見過真正的陰兵陰帥,幾乎都要忘記了陰曹地府才是這幽冥地界的正統,而此時一見,卻是殺機凜然。
此時也顧不得別人了,金象締周身靈光如浪花一般地翻湧,迅速地隱沒於這陰暗的幽冥天空。
金象締想要儘快遁離這一片是非之地,只是他才遁入虛空,便有一種虛空黏稠的束縛感,而原本應該悄無聲息消失的他卻有遁光顯露,只看到一團微微的華光朝着城外而去。
城中有一個統領着陰兵的陰帥突然拿起掛在馬身上的一張黑漆漆的弓,那弓上有着陰焰燃燒,當他拉開之時,一支由陰焰凝結成的箭矢出現,陰焰箭矢穿透虛空,朝着金象締飛奔而去,在這陰暗的天地之中,就像一道暗紅色的光划過。
金象締感受到了危險,在他的思感之中,有一道凶煞而威嚴的火光飛來。這裏的陰兵代表着這幽冥天地的正統,所以他們的法術之中都有着一種淡淡的天地之威,仿佛代表着這個天地在行着刑罰。
金象締一個翻身,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