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和尚他頭頂上空的那一尊佛像上有一條巨大的金蛇自虛空裂痕之中鑽出來,仿佛來來自於九幽,來自於外域,這一條金蛇仿如這一群金蛇的王,那巨大金蛇鑽出來的那一條裂痕之中電光閃耀,裂痕的深處仿佛有暗紅色的岩漿火焰燃燒,又有風自裏面吹出。
金蛇盤旋而下,竟是直接纏上了那一尊佛像,若是魔物,是無法靠近那佛像的,若是法,那佛像萬法不沾。可是偏偏那佛像就是被金蛇纏住了,並且金蛇張開嘴一口便咬在佛像的身上,宛若金身一般的佛像竟是直接被咬下了一口。
和尚在念着未知的經文,梵唱陣陣,可是卻無法將那金蛇驅散,金蛇一口又一口的咬着佛像,而和尚的身上也有許多的小蛇纏了上去,那些小蛇一口中一口的咬着和尚身上的金光,朝着他身上鑽去,它們鑽動之時,虛空裂痕出現。
和尚的眼神由凝重變得有了一絲的驚詫,再有驚詫變得驚疑,最終竟是生出一絲的懼色。
「魔蛇。」
和尚的眼中不知何時出現了血絲,他周身的佛光一點點的減少,即使是頭頂空的佛像也開始變的殘缺。♂
和尚深深的看了金象締一眼,然後詭異的一轉身,竟是如水中倒影一樣的消失了。
「他跑了!」旁邊的紫衣女子驚訝的說道:「你的法術居然把他給嚇跑了。」
「他是誰?」金象締問道。
「不知道,他是靈山最神秘的人,名叫金蟬子,但沒有人知道他的佛殿在哪裏,常常出入各大佛殿,卻沒有人知道他自哪裏來。」』
金象締搖了搖頭,他可不管那是什麼人,連忙去攙扶智通,可是智通似乎已經陷入了迷亂之中,不知道在低語着什麼,不斷的呢喃着話,卻又讓人聽不清楚,仿佛在發着夢。
「師兄,……」金象締低聲的喊着,智通卻無動於衷。
「師兄。」
「你是誰?師兄是誰?」
金象締地的眼中朦上了驚色。
……
一座佛殿之中,空空蕩蕩,進入來之,這佛殿之中一片金光,可是進來之後,這裏面卻藍天白雲,青山綠水。
從外看,這是佛殿,從內看,這裏卻仍然是道場。
有一個人坐在雲端,閉着雙眼,對頂烈日照耀。
當木吒進入這普賢尊者的佛殿之中時,他就將自己臉上的青色面具摘去了。
他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雲端的普賢尊者。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這一方天地在變化,烈日快速的縮小,化為一團七彩的光圈籠罩着普賢的頭頂。而他座下的那一團白雲化為一座白蓮台,那群山綠水,化為佛殿之中的壁畫裝飾。
木吒走在這空蕩蕩的大殿之中,來到普賢尊者的面前,注視着,然後跪下,行禮,喊道:「弟子木吒拜見師尊。」
普賢尊者睜開眼睛,看着跪倒在地上的玄褐衣袍的青年,淡淡的說道:「我棄道入釋,已非你師,若再見我不必再行此大禮。」
木吒卻連拜了三拜之後站了起來,說道:「非是拜你,而是拜昔日的授藝之恩。」
「你帶着一身殺氣來而來,是欲殺你心中之師,證你心中之道嗎?」普賢尊者問道。
木吒談不上俊秀,在這三界之中,他的長相普通,名聲不如自己的弟弟,神通更是不如那位真君,當年封神戰之中,在一眾神將里,他的資質算不上好的,所以在他修為不突出,表現自然也不亮眼,很多時候,他都是在執行命令,最終好在沒有上封神榜,但是卻也成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就算師父棄道入釋,也不曾跟他說過半分。
他始終記得當時那麼多來問他是否知道面前這位普賢真人為什麼會這麼做,是否在平時有什麼表露,可是他根本就回答不了。
而這麼多年來,說起來他來時,會加上三太子的哥哥,或者是托塔天王的二公子,他聽這樣的稱呼已經聽的太久了。
他就是他的名字一樣,像是一株在一片大樹之中艱難生長起來的樹苗,經過了這麼多年,終於要探過那些遮掩着陽光的大樹,要自己向這片天空伸出自己的樹葉。
「我的一身殺氣不是為他人而發,